,闭了闭眼,认命道:“知道了。
”
等包扎完毕,纪寻精神疲惫地躺到床上。
“能不能再打一针止痛剂?我头疼到没办法入睡。
”他问。
“过量使用的话,容易形成药物依赖。
”医生拒绝了他的请求,再提醒道,“还有,纪先生,以您的状况,还是需要按时过来进行心理复诊……”
“够了!”纪寻右手握起来,青色脉络凸起,头痛令他更加烦躁易怒,他隐忍着怒火,沉声说,“我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出去。
”
“抱歉。
”
医生歉意地鞠了一躬,将医药箱归置到原位以后,轻手轻脚地出了卧室。
杨有仪和华冷玉在客厅中等候,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本来还想进去看看,结果被医生拦住了。
“改天再来吧,先生现在需要休息。
”
杨有仪虽然很担心,但也没再进去,将礼物放下后就带着华冷玉一起离开了。
快要合上的门被一只手握住,杨有仪诧异地抬起头,正对上少年漆黑的眼睛。
……
纪寻身体还在发烫,嘴唇没有一点血色,额头上全是虚汗,他喉结滚了一滚,就像咽了刀片下去,干疼得厉害。
他撑起身,想去拿水杯,下意识伸左手却也只抬起一截断臂。
或许是高烧不退,或许是头痛折磨了他太久,纪寻一下暴躁到极点,正打算用右手拿到水杯,狠狠摔碎,却有人抢先一步握住他苍白的手腕。
是闻骁。
纪寻有点意外,可他现在没穿上衣,残缺的手臂裸露着,被闻骁看了一眼,纪寻下意识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个样子,很快挣开他的手,将一旁的衬衣扯过来,披到肩膀上。
纪寻多少有点窘迫,一边单手笨拙地系扣子,一边问:“你怎么来了?”
闻骁反问一句:“我不能来吗?”
他语气别扭又古怪,可是人已经坐到纪寻面前来,双手整了一下他有些松垮的衬衫,接着帮他系起那些纽扣。
纪寻猜测闻骁来找他,可能是为了激素适应性训练的事,于是就问:“训练的数据报告出来了?江博士怎么说?”
“没有。
”
“那是什么事?”扣子系好了,纪寻强撑着精神,提起耐心问他,“有什么要求,直说就好。
”
他的声音沙哑,说话也十分不适。
“自己都病成这样了,还管我?”
闻骁气得咬牙切齿,双手揪扯住纪寻的衬衫,凶得像是要打架。
可当他看到纪寻颈间还缠着绷带,也能明白他为什么不想让人贴身照顾,大概是那些暧昧的痕迹,解释起来会非常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