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变得非常安静,只能听见费默生的喘息声。
一些血也迸溅到费默生的手上,他嫌恶地看了一眼:“真该死。
”
费默生杀人的时候,纪寻一动不动,就这样默默地看着,直到此时,他才上前,将一方干净的手帕递给费默生。
费默生似乎对纪寻有些不满,没有去接:“你让他说太多话了。
”
“那也没必要亲自动手。
”
纪寻索性主动握住费默生的手,低下头,仔细帮他擦拭那些肮脏的血污。
对于纪寻的主动,费默生很愉悦:“没办法,谁让他那么该死?”
纪寻冷静道:“我会处理好善后的事。
”
费默生笑眯眯的,沾血的手掐住纪寻的脸,故意要弄得他像自己一样脏似的。
殷红的血令纪寻的俊容多了些诡异的艳。
“纪寻,你果然从来都不会让我失望。
我杀人,你放火,多么般配,所以为什么他们只称呼你是‘伯爵的猎犬’,却不称呼你是他的爱人呢?”
费默生按住纪寻的后颈,凑过去,在他冰冷的薄唇上印下一吻。
随后,费默生说:“我先去换一件礼服。
”
他离开后,纪寻盯着倒在血泊中的成泰,安静地抽了一支烟。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他已经想好该怎么处理了。
成泰被两个人架着,抬上这里最高的天台,他们将成泰的尸身搁在天台边缘,往下一翻身就是万丈深渊。
纪寻从黑暗的阴影里徐徐走出来,冷风吹拂起他的衣摆,乌黑的眼,苍白的脸,在夜色下像一只显相的恶鬼修罗。
也许是风的原因,早就昏迷不醒的成泰突然找回了一点意识,可他已经不能动了,血肉模糊的五官里只有嘴巴还在颤抖。
“救……放过……我……”
纪寻认真打量着成泰,欣赏他在临死前哀求的模样,等他燃起生的希望,再冷冷吐出两个字:“去死。
”
就像踢开一颗挡路的小石子那么轻易,他将成泰的身体踹下了天台。
身后还站着两名纪寻的心腹。
纪寻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巧精致的宝石盒,抛给其中一个人,道:“拿着它去找警察总长,就说,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