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养伤时曾问过身边几个人有关纪海云尸体的去向,他们不是含糊其辞就是不清楚。
他怀疑是赵筝将人带走了。
他即使是存着纪海云的尸体,也决不会交出去。
诚然,结义之情比不过血亲关系,可在见识过发疯的纪海云后,许怀义是真的怕常娇娥拿到尸身会做出更加疯狂的事情。
常娇娥柳眉微蹙,思索片刻,叹了一声:“好罢。
”
许怀义怕她因自己无法满足要求,拒绝拔蛊,不禁有些慌了:“前辈还有……”
常娇娥明眸一转,打断了许怀义:“奴家再想想,小公子先在奴家这歇下来罢。
”
许怀义点点头:“劳烦前辈,只是在下还有徒儿要照看,不便留宿。
”
“也好。
”常娇娥笑容灿烈。
这张笑靥里却隐含着什么。
常娇娥亲自将男人送至门前。
许怀义临行时,她忽然说道:“我们乌棠镇最是好客了,小公子应该深有体会。
”
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提到这事,许怀义只好应和她:“这里民风质朴厚道,只是有时候……太过热情了。
”
“是吗?”常娇娥“呀”了一声,“困扰到小公子真是抱歉了。
”
没有理解常娇娥的话,许怀义带着满腹疑问回到了客栈。
不知为何,去时路上蜂拥向许怀义挤来的当地人,在他返回时都对他失了兴趣似的。
就好像常娇娥话音一落,这些人便听从命令都不来打扰他了。
心中的诡异感觉越发强烈,男人去医馆找钟格聊了聊。
钟格听完瞪大了眼睛,只觉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叫他快些离开此地。
可眼下,找常娇娥是拔除蛊虫的唯一方法,许怀义不想就这样放弃。
这蛊正慢慢榨干男人的气海,也在消耗精神,迟早有一天他会支撑不住,彻底垮掉。
所以只要还存在一线希望,许怀义便不会放弃。
三日后,许怀义将阿桃拜托给钟格,再度拜访了常娇娥。
常娇娥仍在天井之下逗弄着指尖上的几只银粉蝶。
那双美丽的眸子将男人从头至脚扫了一遍,眼底满是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