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渴……”阿桃被马颠得半条魂都飞了,刚一坐下,整个人有气无力地趴在了桌上。
伙计才放下两碗茶就被她伸手捞走一只,仰着头迫不及待往嘴里灌。
“慢点喝别呛到了。
”许怀义话音未落,阿桃就被茶水呛到了嗓子,咳得小脸通红。
“咳咳,咳”
男人无奈地给她拍背顺气。
这时一阵微风刮过,耳畔响起清脆铃声,悦耳动听,他循着声音扭头望去,看见了一位同样在歇脚吃茶的红衣姑娘,声音正是她腕间挂着的银铃发出的。
自打许怀义进了凉茶铺,那姑娘的眼睛就始终紧盯着男人没移开过。
见许怀义看过来,她毫不害羞,反而勾唇嫣然一笑,腕间银铃又是叮铃铃一阵响,人便从隔壁桌主动挪到男人面前来了。
她垂下眼睑,忽然凑近了许怀义,去嗅他的味道,满是愉悦地对他说:“小公子,你身上真是好闻得紧。
”
许怀义怔愣片时,低头看了看自己,对她道:“姑娘说笑了,在下这一身臭汗,怎会好闻。
”
“奴家可没骗你。
”姑娘神色认真,“很好闻,也很熟悉,只是奴家一时半刻记不起是何时闻到的了。
”
姑娘说着,蹙起眉头细细思索起来。
男人没再说话,只是对她有些好奇。
这姑娘一幅远行的打扮,容貌姣好,媚眼如丝,看上去明明不过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倒喜欢以“小公子”称呼他,听着像是自己更年长似的。
她似是看出许怀义心中所想,捂嘴笑了:“小公子以为奴家年岁几许哦?你决计猜不出来。
”
她抚着面颊,继续道:“这幅皮肉,奴家可是已经滋养廿余载了呢。
”
许怀义听罢真是吃了一惊,阿桃都惊讶地瞪大眼睛,这样算来,她至少已过不惑之年,叫一声前辈都不为过。
“时候不早,不同小公子说闲话了。
”姑娘站起身,往桌上扔了两钱银子,“这碗茶奴家请了,小公子有缘再会。
”
茶铺角落里也站起一个高大身影,看模样应当是姑娘的侍从,身后还背着行囊。
他默默从马厩牵出两匹马,将一匹交给她。
二人跨上各自坐骑,向着许怀义来时的方向赶马而去。
刚刚的事情教阿桃很是好奇,学着姑娘的样子凑近了许怀义嗅闻几番,拧着眉奇怪道:“师父身上什么味道都没有啊。
”
男人被她逗笑了。
歇息完毕,二人骑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