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这是在杀害你的三弟。
”
他说着,将温热的蛊虫扣在男人紧闭的嘴唇上。
听完,许怀义瞳孔紧缩,擒着纪海云腕子的手都在发抖,鼻腔充盈着血腥之气,令他喉咙泛酸。
他能感觉到蛊虫贴在他的嘴唇上蠕动,数排小足刮着唇缝,想要撬开男人的牙齿钻入血肉里。
“你……真是…疯了……”许怀义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纪海云温柔地笑了笑:“从娘胎里就这样了。
”
许怀义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
“许大哥再不接受,太阳升起时,你三弟兴许已经开始腐烂了。
”纪海云道。
盖在许怀义嘴唇上的手指点了点,示意他快些作出决定。
许怀义想拉开他,却又迟迟无法下手。
他不敢拿三弟的性命冒险。
惊恐与骇然消散了几分,许怀义望着面前这个俊秀青年,回想他做的一切,挑拨、弑亲、下毒、杀人……许怀义内心被巨大的悲哀笼罩,悲纪海云如此偏执自我,也悲自己的无能为力。
他眼眶发热,几乎要流下泪来。
男子缓缓闭上双眼,做出了决定。
他松开下颌,压低舌根,让母蛊裹着一身血腥之气,顺着喉管进入了体内。
母蛊入体,在体内游走的每一寸都是剜骨般的剧痛,可许怀义已经对痛觉麻木了。
蛊虫经过几处要穴,最后沉入气海盘缩起来。
虚虚罩在嘴唇上的手感觉到蛊虫爬走,纪海云神情轻松,眉宇完全舒展开,看上去十分高兴。
冰凉的手转而贴上男人脸颊,充满敬虔地描摹着他眉眼的轮廓。
“就让许大哥替我长生罢。
”青年望着面前的男人,语气满含欢喜。
即便他死了,他也要让许怀义此后生命中的所有年岁,每一年,每一日,每一刻,都烙上自己的印记。
失去了赖以为生的蛊虫,渐渐的,纪海云的双眼开始失焦,他的手滑了下去,手指蜷在许怀义掌心,被短剑匕首无数次洞穿的身体彻底失去了重心,跌在男人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