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义强撑着精神,眼前仍是模糊一片,还有不断变黑的趋势,过不了多久他就要彻底昏倒。
恍惚间,他看到一个黑影,停在床前,耳畔还能听见对方呼吸拍打在面具上的闷响。
那人向许怀义伸出手。
许怀义不知道这人是要掐脖子还是怎的,自己无论如何也躲不开,干脆闭上眼睛。
眉心一热,一缕精纯真气化作暖流淌向四肢百骸。
真气的主人显然了解许怀义内功运转的路数,暖流极为熟稔地顺着男人的经脉,在体内流转不息,打通了所有被封堵的穴道,浑身的疼痛都削减了大半。
意识拨云见日般瞬间清明,又如梦初醒,带着些许迷蒙,许怀义猛地睁眼,正对上一张纯白面具。
这人浑身上下都包在了黑布中,辨不清男女,不知道年龄。
男人盯着面具上细长的眼,心中一动。
见他无碍,对方不等许怀义有所反映,便过转身子,欲加入战局。
转身的刹那,许怀义视线下移,立即锁定了面具人别在腰后的匕首。
脑中顿生出一个想法,他来不及开口示意,只是撑起身体急忙夺过那只匕首,打算用完再还给那人。
纷乱之中,许怀义看纪海云被两人缠住,无暇注意自己,长舒一口气啐出喉间污血,静气凝思盘膝而坐,以五心向天的姿势旁若无人地梳理起经脉。
纪海云拿着许怀义的刀凭一己之力面对孙英怜和面具人。
他不知学的是何种武功,路数诡异阴险异常,都是冲着脆弱的脖颈、脚腕去的,而且常故意露出破绽,等对方攻来后反刺要害。
不但如此,他看着身体柔弱,一招一式蕴含的力度不是常人能及的,若要实打实挨上就不是受伤的问题了。
孙英怜与面具人素未谋面,不懂对方武功的特点,配合起来尤为困难,战斗也因此僵持不下。
与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