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都软了。
若非张知道支撑着,他整个人怕不是要直接跌到地上。
“啊,唔呃……”
胸口仿佛盘着一只濒死的野兽,在内里疯狂挣扎、肆虐,原本受了些伤的经脉更是一步步开始崩坏,搅得糟糕一团。
许怀义身体难以控制地开始发抖,冷汗涔涔。
胸腔剧烈起伏,男人缺氧般大口汲取空气。
喘息没多久,他喉咙深处似是有泡沫翻涌,咕噜作响,紧接着嘴角开始涌出鲜血。
纪海云这才撤开了手。
许怀义如蒙大赦,咳嗽不止。
“大哥的血中有异,我特意养了些不畏毒的子蛊。
”纪海云认真抹净许怀义嘴角的血痕,“希望大哥好生待着。
”
说完,他将沾着温热液体的指尖贴近嘴唇,伸出舌尖认真舔干净。
回答他的只有许怀义紊乱不堪的呼吸。
纪海云挥手。
张知道得了命令,顺从地仰起头,露出颈间的伤。
纪海云骨节分明的手猛然挤入那道破损的创口,向傀儡喉咙深处掏挖,脖颈处青白的皮肤都被手掌撑起了一个结。
找到想要的东西,纪海云缓慢抽出手,被当作器具一般的喉舌与手部肌肤摩擦,发出咕啾水声。
撤出的拳头覆满液体,在创口之间拉出黏丝。
纪海云打开手指,一只通体紫色的肥虫蜷缩在掌心。
它约莫有一根指节大小,浑身裹着粘液,散发出莫名清香。
肉虫蠕动着落在许怀义身上。
它闻到伤口处散发的血腥气后发疯似的扭曲身体移动着,身后淌出一道晶莹湿痕,最终趴在皮肉翻卷的伤口边缘,啃噬着男人的肉。
虫子的细牙上不知带了什么,由唾液渗入肌骨,令伤口附近变得异常敏感。
轻微的刺痒成百上千倍地放大,化作剜骨般的疼痛,啮噬着神经末端。
许怀义身体一僵,身体不受控制地再度战栗起来,却咬紧了牙关,没有出声。
男人艰难起抬手,要用发抖的指尖掸去肉虫,却半路被纪海云握住。
十指交错合紧,青年拉过他的手贴在脸颊上,亲昵地蹭了蹭。
“大哥……”
纪海云想把许怀义带回屋里,护着他顺利种下蛊,可要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