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珍宝。
”
许怀义想到三弟魂不守舍的模样:“受制于你的东西,还能算得上珍宝?”
“此蛊能教人延寿长生,还算不上?”纪海云眨眨眼。
哦,连当朝皇帝都在为长生不死求仙问道,说这长命蛊是珍宝都算轻贱它了。
两个人一个步步紧逼,一个连连后退。
这种蛊世间罕有,十年才能炼成。
在蛊虫的支持下,中蛊人能延寿几十、上百载,变得力大无穷,百病不侵,缺点是身体受伤后很难修复愈合,习武之人也无法催动内功和心法,还会无条件听从身带母蛊之人的命令。
纪海云向他细细说了长命蛊,忽地问道:“许大哥你说,我都有蛊了,还要那虚无缥缈的秘籍做甚么?
问完,他又自答道:“不过都是找到你的借口罢了。
”
许怀义望着纪海云,四肢不受控制地发冷。
纪海云温和的笑容里崩裂出一丝疯狂:“平白多了百余年的寿命,我太怕孤独了。
我最希望的,就是大哥能一直陪着我,陪我走到最后。
”
“即使大哥被别人玩脏了,我也不嫌弃。
”
话轻飘飘地落入耳中,男人脑中“轰”一声空白一片,气得嘴唇都在发抖。
涌泉山庄那几日的记忆霎时蜂拥涌入,挤得大脑几乎要炸开,身体上残留的痕迹都在隐隐发疼。
后脑突突跳着,许怀义身形开始明显摇晃,几乎站立不稳。
见许怀义脸色剧变,纪海云颇为讨好地笑了笑:“许大哥你别生气,是我说错了,你别生气。
”说着,便要贴过来伸手抱他。
这人貌似温驯怯弱,常一副无辜纯良的模样,皮囊之下都不知是一副什么样的嘴脸。
甩开袖子上那只手,许怀义忍不住再度后退,后背随即贴上了一堵软墙似的东西。
心底暗道糟糕,许怀义抬脚正要侧身躲过去。
几乎是同时,身后那人伸出一只手,牢牢箍在男人的腰上,不让他跑。
男人震惊气愤之余,竟忘记变为傀儡的张知道还立在身后,自己频频后退,不知不觉落入了他双臂之间。
“海云,你!”许怀义有些急了。
再挣扎为时已晚,搭在许怀义腰部的手向前一揽,把男人固定在身前。
掌心隔着衣料正停在脐下三寸,将关元、阴交、气海、石门四穴整个覆盖住。
许怀义顿感不适,咬着牙,抬肘便要向后击去。
可动作未出,后脑猛地传来一阵钝痛,撞得他眼冒金星,懵了片刻。
原来是张知道的一记头槌。
趁许怀义目眩的时候,张知道另一只冰冷如石的手虚遮上他的双眼,拇指正抵住眉间印堂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