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从怀里拿出锦囊,将药倒在手心递过去。
她这才发现,师父的鼻梁上留下了一道浅色的伤痕。
许怀义将药服下,盘腿静坐,一刻钟后解药开始起作用。
丹田发暖发胀,开始涌出源源真气,顺着经脉游走于四肢百骸,直接冲破了被赵筝击中的那处要穴,驱散尽体内寒意。
见许怀义气色红润起来,阿桃几乎要热泪盈眶了。
锁哗啦啦地落下了,皮铐还束在手上,许怀义嫌它碍事,吩咐阿桃:“帮我把案边的刀取来。
”
从阿桃手中接过武器,许怀义拔出刀试图将皮具割开,表面却一条痕迹都没有留下。
再度尝试无果,他也就放弃了。
男人一身单薄衣衫,这样离开实在是不雅。
他翻找许久只从柜子里寻出一件袍子,此外床边还有赵筝落下的大氅,也一并穿在身上了。
阿桃揪着许怀义的衣袖不愿松手,好像一放开他就要消失不见似的。
许怀义握住阿桃的手,蹲下身与她平视,温和道:“让你担心了。
”男人消瘦了些许,眼下还挂着淡淡的青色,模样显然十分疲惫。
女孩一言不发,忽然扑上去,抱住了许怀义。
她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脊背。
二人低声闲聊片刻。
阿桃交代清孙英怜吩咐的事情,没多会,屋外远远传来了骚动。
屋外守卫果然都闻声赶去了,许怀义趁机带着阿桃与孙英怜汇合,到了地方却发现前辈未在。
男人怕孙英怜遇到麻烦,想提刀去寻,没走几步就撞见同样在找他的赵筝。
孙英怜见到许怀义时,恰巧目睹男人刺穿赵筝胸膛的经过。
她一眼便看出,许怀义手下留情了。
刀本是以挥扫劈砍为佳,刺击远没有剑用着方便。
寻常人若是执刀手刃仇敌,大都恨不得将对方脑袋劈成两瓣,哪里仅会穿胸而过却不补刀。
想起她这几日无意间听到过不少次此人与盘梅教教主之间……内容。
年纪大了对这种事也提不起兴趣,只是她感觉,许怀义对于强迫的床笫之事十分抵触,得到反击机会后却不直接取其性命。
这人不是心肠太软,就是其中牵扯到了更复杂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