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踝处发出叮铃的金属碰撞声。
现在却是连脚镣也扣上了。
许怀义抬起头,露出扣在下半张脸上的钢质口笼,看了来人一眼,眼神冷漠而锋利。
枷锁、口笼和囚禁,这让赵筝想到了那匹被锁在冰室深处的虬狼,也是眼神冰冷,如此不甘又充满敌意,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
赵筝坐在床边伸出空闲的手,要去触碰许怀义。
“……”男人不想看他,偏过头去。
赵筝有些不悦,两指钩住笼子的钢条,把人像牵狗似的硬生生扯了回来。
他托起许怀义的下巴,强迫男人与自己对视。
这口笼就是从前驯犬用的,被赵筝拿来改成了男人能套上的尺寸。
笼子精致而坚固,接触皮肤的地方垫了一层软绒不至于磨出伤,笼身上缝着数条束带,束带同样由虬狼皮制成,从鬓角与下颌延出,绕至男人后脑用一种精巧锁扣锁死,避免胡乱动作之间将其蹭落。
头部被死死牵制,许怀义冷漠地看了赵筝一眼。
那双眼睛仍是亮的,带着一种惊人的生机,又深若无底的潭水,暗伏杀意。
赵筝生出一丝悚然,从后颈蔓延到头皮,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兴奋感与征服欲,想去触碰这双眼睛。
他伸出手指,却只摸到了男人耷拉下的眼睑。
指腹摁在这里微微施力,下方的眼球立刻紧张地乱动不停,男人随之呼吸一颤,似是怕他再使劲,直接挖出自己的眼睛。
眼睑上一点冰凉,就像飘下的雨雪,轻轻柔柔,转眼融化至消失不见了。
“怎么今天不爱吃荷藕了?”赵筝收回手,问他,“你原来还挺喜欢的。
”
只有吃饭时,这幅铁家伙才会被摘下。
“……”
戴着笼子说话不便,许怀义干脆报以沉默,一连串的问题都当没听见似的。
当赵筝心怀鬼胎压上来的时候,男人便皱起眉头,开始挣扎。
床头有个暗栓,启动后锁会慢慢收纳入床头。
赵筝不想和他做无意义缠斗,打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