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许怀义愣住,赵筝还以为是菜肴不合口味,正要命人将那碟菜撤掉,随即想到男人味觉失灵不应如此。
而后,许怀义露出一副欢喜神情,赵筝猛然间反应过来了原因,不敢相信道:“舌头好了?”
他还没开始治呢。
许怀义点点头,嘴角都忍不住翘起弧度来。
这菜心灼得正好,颜色鲜绿,口感清新爽脆,带着丝丝回甘。
食而无味的日子过久了,舌尖味觉再度恢复,是比“久旱逢甘霖”还要令人愉悦的一大幸事。
失去一身武功,却找回了舌头,这也算是因祸得福。
这天晚上许怀义胃口极好,心情也舒畅不已,连带着看向赵筝的眼神都含着笑意。
虽然那笑意不是给他的,赵筝仍是心痒不已。
次天,许怀义开始为阿桃提点武功,同时也不忘学字。
收徒拜师之事,按照惯例是要办礼的,但是孝期忌喧闹,加上许怀义也不喜欢这套乱七八糟的东西,最后连敬茶都省去了。
比起授徒,许怀义更愿意将她当做亲生骨肉一般抚育。
阿桃当真是聪慧过人,身法招式学个两三遍就能掌握,遇到较困难的也一点即通。
许怀义亲手削了一把木刀给她做练习用途,她拿着耍了半天,晚饭前也能有模有样地比划出一套简单刀法了。
一日习武,一日识字,日子一天天过去,阿桃身上渐渐展现出同龄人应有的活泼好动。
原本干瘦的小脸日渐红润,舞出漂亮一刀时得了许怀义的夸赞,也会藏不住内心喜悦,咧出白牙,露出颊边两朵梨涡,模样煞是可爱。
许怀义为宋韵鸣、房辞玉守孝二十一日。
期满后,他朝夫妻二人埋葬的方向最后磕下头,脱掉了一身白衣。
晚上,赵筝照例为许怀义输送真气修补丹田。
势停而息,赵筝将双掌撤离许怀义赤裸的后背。
他睁开眼,默默窥察面前这幅浅麦色的身体。
肌肤上纱布已经拆下大部分,露出数量繁多的细碎疤痕。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