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义揉揉阿桃的头,拉过她,向她讲明自己与房辞玉、宋韵鸣的关系。
“你就是阿婶叔父的家人。
”阿桃听完表情欣喜,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手往怀中掏了掏,捏出来一封皱巴巴的书信,“这是阿婶托我转交给她家里人的。
”
信封显然是被水打湿过,墨迹都晕开来,但所幸尚可辨认。
许怀义还记得,阿桃就是为了追一封书信差点被碾到车下。
男人接过信,上面留着寄送信息外还写着“吾儿亲启”四个字。
外面有被拆过的痕迹,许怀义展开信,发现结尾处紧凑着几行字,应当是又拆开补充的一些内容。
宋韵鸣的字一贯有些潦草,倒是符合她的洒脱性格。
信中交代的不多,却也提到了阿桃的事情。
宋韵鸣说她天赋极佳,不愿她埋没在这深山之中,加之其父母皆亡无依无靠,希望许怀义来接她去上延,最后的原因用的却是自己与房辞玉正云游四方,无暇教导这种假话,甚至在末尾督促了一句,叫他勤奋练刀。
信中语气与她寻常寄回家的书信并无两样,若非阴差阳错来到这里,许怀义看到这封信或许就会真的相信其中内容。
读完信,许怀义将其收入怀中,见阿桃还望着自己,便冲女孩招了招手。
许怀义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望向阿桃的眼睛,问她想不想随自己离开这里。
听罢,阿桃双眼微微瞪大,十分意外。
“你不用这么着急,何时想好答案,何时回复我就好。
”许怀义说。
阿桃“嗯”了一声,低下头看着自己绞起的手指。
不多时,许怀义又道:“我想拜托你,带我去看看师父。
”
“好。
”阿桃点点头。
长龙寨的阴毒程度,远比许怀义想象得可怕。
阿桃带着许怀义回到那片野坟遍布的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