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多虑了。
张知道又喋喋不休,话中意思是要再度拜访一番秦凤禾,听她亲口描述才行,说完站起身来,就要告辞。
王咏忠刚听闻王琮发癫伤人之事,实在是心不在焉,也没跟着一同前往,将一行人送出去,自己急匆匆赶去看望昏迷的儿子。
一路上,许怀义只觉得自己头昏脑涨,右臂酸痛沉重,使力都有些费劲。
近来他停停走走,奔波不断,受伤不停,这事结束之后一定要回家休整一段时间。
男人叩响了秦凤禾家的门,第二下还没敲下去,松动的木门就被推开了一条小缝。
门没上拴。
院内一片寂静。
许怀义嗅到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气,登时觉得不对劲,将门一把推开,闯了进去。
男人看清之后不禁大惊失色,面上血色尽褪。
院中瞧不见人,墙壁、地面尽是血迹,墙面上甚至还印着几只小孩手掌大小的血手印,泥地上也被大大小小的沾血脚印踩得凌乱,甚是骇人。
许怀义无比惊骇,一去一回,相隔也不过短短一个时辰,这里遭遇了什么?还有那些孩子…..
想到那些身有残疾的孩子,许怀义奔到里院,只见堆满地的竹篓尽数破碎,仿佛从血池里捞上来一般,脏污不堪,哪里还有几个孩子的身影。
屋门口趴着一位头发花白的人,也是浑身血污,几乎看不出衣服原本的颜色来。
许怀义认出那是秦凤禾背影,急忙上前去查探她的气息。
所幸,秦凤禾身体还是温热的,男人将她轻轻扶坐起来,往她的丹田内输入一股轻柔内力查探情况。
秦凤禾没有受重伤,许怀义原本松了一口气,等她缓缓转过头,男人看清后呼吸一窒,指尖都不禁颤抖起来。
秦凤禾双目紧闭,眼下两行血泪淌过脸颊,口鼻也全是红色血沫,张口发出的声音粗砺嘶哑,辨不出内容。
她竟然双目被毁,口不能言。
这幅模样让许怀义一下子想到了被赵筝,自己在踯躅峰那日也是双目失明,喉舌中毒,宛若废人。
情不自禁地,他开始怀疑这一切都是赵筝的计谋。
许怀义心中惊疑不定,又生出几分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