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下床时,按腰扶墙走了几步才缓过劲来,一看赵筝,仍是气定神闲,风采依旧,气得他牙痒痒。
赵筝没带着许怀义回总坛,而是驱车赶马来到倾州小住,反倒像个出来游玩的名门阔少爷。
这宅院地形较总坛而言简单太多,守卫也不严,要离开这里对许怀义来讲易如反掌。
男人心里决计,无论如何,也要甩开这妖孽家伙。
不过,许怀义临走时实在气不过,将他的“好夫君”揍了个浑身跌打损伤。
赵筝擅医擅毒,但武功不济,手下功夫根本不是许怀义的对手。
他被男人揍得蜷在地上抽气,玉雕般精致的面容上一副哀痛神情,唇角渗血,眼中泪光闪烁,我见犹怜。
许怀义见此,还是没狠下心对这张脸下手,背上行囊连夜离开倾州,不知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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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钟格找到赵筝,他已经咸鱼似的躺了一天一夜。
钟格看了看赵筝的“跌打损伤”里还有些挠痕、抓痕,没说啥,心底门儿清。
他调好药膏,放在教主手边。
先前侍奉过赵筝的两个美人仍是薄纱披肩立在两旁,眼角含春,好不俏丽,钟格却知道他们早已是药人,无惧无悲,皮囊上的温情脉脉皆是虚假。
其中一人乖顺地执起药罐,指尖挖出点白色的膏脂,敷在赵筝的瘀伤处,缓缓揉开。
赵筝似乎被揍得有点蔫:“你来这里作甚?”
钟格恭敬道:“师父派我护送丹药,完事后来辅佐教主办事。
”
“她说的难道不是让你保护好李狗子?”
“……是。
”
赵筝早就猜到了,他指指椅子上那团火红的胖球:“在那儿呢,你只管看好他。
不过我带他出来是有事要办,估计得小半个月。
”
“您这趟出来是为什么?”该不是就为了找许公子野合吧?还闹这么大,坊间传闻都飘出几百里地了。
“抓贼。
”赵筝打了个响指,“若是运气好,那闯教的小贼兴许过几日就会找上许怀义,最多不超过两个月,留意他的行踪就好。
”
正大口吃饭的李狗听闻响指声,抬起脑袋,黑漆漆的眼睛看看赵筝,伸出粉嫩舌头舔了舔嘴皮上的食物碎屑,又埋首回了碗中。
钟格听罢皱了皱眉,不大明白二者之间的关联:“您是说那小贼和许公子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