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叹息。
许怀义没有理会赵筝,因由郑渡云收留了自己一晚,也是有恩,他还是不好直接拂袖离去。
许怀义对着老人拱手,略生硬地说:“多谢,告辞。
”
郑渡云没做声,瞧着许怀义离去的背影,挑起半边眉毛,看看赵筝,又看看许怀义,一脸戏谑表情。
旋即,郑渡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扭过头满脸严肃地问赵筝:“这位许小兄弟是不是很讨厌你?他知道你是谁?”
赵筝居高临下给他一个眼神,不置可否。
“他答应送我一坛榴花酿,若是因为你出现的缘故教人家反悔,害我白白损失一坛子好酒,看我不打折你三条腿!”郑渡云心痛不已,抬腿就要揣。
赵筝闪身躲开,却没躲彻底,小腿骨前面被余风刮了一下,疼得他龇牙咧嘴,手里斑鸠扑腾着翅膀飞离了。
他咬着牙道:“天天叫我混账,今天好不容易得了空带着酒食来看你,又被你平白揣一脚,还要打折三条腿,那我往后便一年来一次!”说完,迈步跟上了许怀义。
许怀义听见身后那人叫“许大哥”,声音时远时近,浑身肌肤都难受起来,只想赶紧把他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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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渡云说朝这个方向一直走,一日就可出山,走上官道向东再行两日就可出良姚。
许怀义以酒作为报答,不怕他话是假的,若真是骗他,倒也省了一坛好酒。
男人想快些摆脱赵筝,不惜运起轻功赶路,走走停停未肖半日,就隐约看到了酒楼客栈扯起的粗布旗子和道路上来往的马车。
赵筝跟不上他,在后面落下有些距离。
丹田忽然泛起剧痛,许怀义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脚下凝滞,身体摔倒在路边一片半人高的不知名草丛里。
等许怀义站起身,疼痛霎时消失了。
他摸摸丹田位置,又检查了一轮经脉,都毫无异常。
只是男人跌进的不知是一丛什么草,手背锁骨,凡是裸露在外碰到叶片的地方,都生出了一道道鞭挞似的红痕,奇痒无比。
许怀义无心留意这个,掸尽身上的泥灰,进了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