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把狼头拽向自己,右手反执玉刀,对准它的眉心,迅疾刺下!
这虬狼活了百余年,心思聪慧,它头颅一甩,刀尖便从眉心错开,仅划开了眼皮,脑袋顺着力道向许怀义怀里撞去。
男人同样侧身错开,沾满肉糜的狼吻从他肋下穿了出去。
“唔!”冲劲着实不轻,许怀义卸了它八成力道还是被撞得肋下生疼。
虬狼吃了血肉,生出不少力气,身体都隐约膨胀了不少,狼头几乎难以环抱。
“吼!!”
巨兽粗壮的后足忽然一蹬,前肢立起,带着荡山拔海的强劲力道跃于空中,许怀义放手不及,脚下一空,稳如磐石的身子被硬生生挑离地几寸。
虬狼抓住男人失衡的片刻,偏过身体向他撞去,将近二百斤的躯体重重压在许怀义身上!
五脏六腑几乎要碎裂开来,饶是许怀义及时护住心脉,胸口也难免气血翻涌,嘴角渗出血丝。
虬狼压在许怀义身上,狼头扭转,直冲着男人呼出一团热气,除去腥味还有一股陈旧腐肉的味道,令人反胃,口笼上的碎肉甚至沾到了他脸颊。
温热潮湿的钢条贴在喉咙上顶撞,若不是有这东西阻拦,男人此时已经被利齿撕碎成碎片。
巨兽刚欲起身,男人被压住的右手得了空隙抽出。
许怀义决不能让它再施展刚刚那一招。
男人三指成爪,钩住口笼的钢条,借着虬狼抬首的力道抽出下身,身体自地而起凌空一转,玉刀顺势抵在巨兽喉管划了半圈,却只是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虬狼怒吼,甩着脑袋,许怀义松开锁,脚尖一点狼头,跃开四尺,踏在残留于墙壁的冰架碎片之上。
屋中所有物件都被摧毁殆尽,药液材料洒了满地,一片狼藉。
李狗瑟缩在一旁角落,团成火红的绒球,嘴里叼着灰衣弟子那半截残袖。
男人心生一计,落在李狗身旁,将袖布抓在手中,突然投出。
半片衣袖包着碎瓷片飞向虬狼,行至半程瓷片力竭落下,轻薄的破布缓缓展开,短暂遮住虬狼视线。
真气灌注于手中玉刀,玉色温润的刀身霎时闪烁出雪白锋芒。
许怀义臂腕发力,玉刀自手中激射而出,化作一道精光,对准布料一点刺去,刀尖之下正对着的就是巨兽眼窝!
“着!”
眼球处皮肤单薄,再坚韧都难抵这一刺。
刀身“噗”地整截没入,溅出一圈透明汁液,布料殷出湿痕,又迅速染上血色。
赵筝在储药室挑捡药材,隐约感觉到脚下震动,心中泛起强烈不安。
他收起手中物什,想再去看一看那匹虬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