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这双眼睛在,本人的容貌如何,倒也很难令人在意了。
李沅生已摘了面具,露出原本容貌,换上一身月白常服,身后跟着一位青衣侍女,优哉游哉进了赵筝的寝屋,毫不客气地寻了张靠着床的椅子坐下。
男人淡淡回复:“还可以。
”
“那就好。
”她点点头。
“我是不是还没通过姓名?在下姓李,名沅生,教中左护法,医部大主事,今日来帮许公子探探脉。
”
话未说完,她已经伸出了手。
再见到李沅生,许怀义有些尴尬。
他不光被人家抱着走了一路,呕出的血还似乎染了她的衣服。
李沅生全然不在意,模样真诚地看着许怀义。
他也不好拂了面子,遂伸出手腕。
李沅生的指尖很凉,腕上落了一滴冰水似的,凉意入骨。
许怀义感觉丝缕的陌生真气渗入脉中,没有侵略性,浅入辄止。
“毒发时郁结的真气已经散去,不影响了。
”
“多谢李护法。
”
李沅生点点头,向身后侍女招手:“你不用太拘谨,咱们边吃边聊。
”
青衣侍女从食盒中取出四碟菜肴,在桌上一一摆开,炖兔、烤兔、兔汤、干煸兔,都是兔子做的。
“最近教里闹兔子,抓不干净,顿顿都吃这个,不过好赖厨子手艺不错。
”说到这,李沅生忽然想起了什么,“我听我那徒儿说,你中毒后味觉有异,尝不出饭食的滋味来,怎么中的毒?“
徒儿指的估摸就是一直照顾他的钟格了,许怀义点点头,把踯躅峰那日的经过说了一遍。
说到赵筝撬开他的牙,以嘴渡了一大口血的时候,李沅生嚼着兔肉,挑起了眉。
听他说完,左护法垂眼思索了半晌,许怀义执起筷子自顾自吃了几口菜,她才又说道:
“我可以试着帮许公子解毒,我也答应了公子解那个使剑小子的毒,但我有两个条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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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怀义抬眼:“什么条件?”
“第一,别杀赵筝。
”
许怀义:“……”
这偌大的盘梅教,许怀义最想杀的就是赵筝这妖人。
“他若是死了,掌教的担子就落我头上,这等苦差事我才不干。
”
就因为这个?
“第二。
”李沅生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瓷瓶,“你若是答应第一点,便喝了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