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义喉舌上的毒令他每次吞饮药食都会产生剧痛,咳嗽亦是,除了每天三顿必要的药汁外,他几乎不再进食。
钟格给男人顺了顺气,发现他唇缝之间又有血迹,叫他张开嘴进行一番检查。
情况不是很好。
钟格瞧着皱起眉头,许怀义喉咙附近依旧血糊糊一片,完全没有愈合的趋势,肿胀泛白的创口不停淌着血,唾液都被染成了鲜红色。
再这样下去,这人不是饿死,就是失血而死。
许怀义虽然成为了钟格花天酒地的障碍,但是钟格并不讨厌这人,反而由于他的亲近礼貌生出些许好感。
许怀义每次喝完药都会蠕动着嘴唇发出一道奇怪声音,钟格读了唇才会知道,他说的是“多谢”,然后这种没必要的礼貌又持续了整整三天,他就是想甩脸色也甩不出来。
钟格递给许怀义一条洗干净的帕子,叫他好好休息,起身出门去准备今天的药。
走到一半,赵筝的贴身侍女忽然叫住钟格,领着他去了赵筝所在的屋子。
教主屋内香薰燃起,幽香浓郁,有两名仅用薄纱蔽体的半裸美人,一个在侍奉赵筝于案几边饮茶,另一个正为赵筝轻摇罗扇,若仔细一看,却原来皆是男性。
钟格进屋,低首施了一礼:“弟子钟格,参见教主。
”
赵筝点了点头:“许怀义怎么样?”
“回教主,情况凶险。
”钟格顿了顿,“毒素致使许公子喉舌糜烂,创口已渗血数日不停。
他每日除了抑毒的药外不愿再多进食,如此下去恐怕会危及性命。
”
赵筝没说话,只是挑起了眉毛。
半晌后,他一挥手,执扇美人得令,放下罗扇,转身取了件物什递给钟格,是一支通体剔透的冰玉瓶。
“瓶里是本座的血,制出的药足以治好他的嗓子,眼中毒不要去管。
另外,查清楚他体内除了本座的血以外混入的是哪一味毒,不要让他死了。
”
赵筝指节敲了敲案面,又道:“本座还要在此地多待些时日,你回去后将他安置到隔壁屋里,有情况及时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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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钟格收下冰玉瓶,施礼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