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他在病房的夕阳下面红着脸亲我,告诉我他会养我,他把我抱在怀里一遍遍地帮我脱敏,手上全是我划出来的指甲印,甚至甚至于昨天,他在床上叫我,他叫我,“小白。
”
我知道他叫的是小白,从始至终都是,我还知道他的暗视力很好,他甚至能在一片黑暗里准确无误地把插头插在插座上,也绝对,绝对不会认错
“你叫的是我,哥。
”我明明一句别的话都没有说,可是我哥的表情就告诉我他明明白白地知道了我说的是什么:他被下了药茫然地抬起头,看见眼前的人影之后下意识地叫出口的那半个字,“不是肖尧的肖,是小白,你知道是我,你在叫我,哥。
”
盘子被他放到床头柜上,他在凌乱的床上坐下来,低着头,没有看我。
他的表情很茫然。
我知道,他即使喝了酒也不会断片,他都记得,这在我喝醉了的那天晚上,我就已经知道了。
他会失控,会做出自己平常不会做的事情,表露出他平常忍耐的情感,甚至可以说是本性大发地表现出他隐秘的癖好可是他不会忘记。
“所以昨天晚上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在对我做,和别人都没有关系。
”
我从始至终都知道我们之间最大的阻碍是什么,从来都不是肖尧,是我哥。
是那只蜗牛。
现在那只蜗牛朝我伸出柔软的触角了,它要缩回去,我绝对不会允许。
更何况我打破了他的秘密,就在昨天,他从小到大害怕的,一直如履薄冰向我隐瞒的
“你是个变态,哥。
”
我抓着他的手放在我的侧腰上,那里有被他掐出来的青紫手印,现在正被他的手严丝合缝的盖上去,抗议一般叫嚣着疼痛。
但我不在乎。
“我很乖,你知道的,即使不在我身上留下这样的痕迹我也会服从你,主动摆好姿势让你操。
”也许是过于粗俗的词汇让他没有想到,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很快又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