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又偏执,跟我妈一样。
我想,对啊,我妈就挺有病的。
于是我又得出结论,有病这事儿是遗传,怪不到我。
但我会尽量不让他发现,我在他面前只做他的乖乖弟弟就行了。
又乖又可怜,我看他挺心疼的。
我问他,“我爸把我妈带去哪了?”
我哥沉默了半晌,还是回答了我。
他说,“……精神病院。
”
“……”我一时哑然,心想我哥难不成真能洞悉我的想法。
我想要说什么,我哥打断了我。
“别想了,这些都不是你要担心的。
”他像小时候那样垂着眼,认真地握住我的输液管,用他的体温帮我暖热它,“你只需要好好养病,不需要担心别的,你吸了太多烟,医生说了你不能说话,不然对嗓子不好。
”
“妈已经不那么正常了,她太偏执了,否则不会把自己的孩子关在屋子里那么长时间。
她需要治病,去精神病院对她来说是正确的,不需要魔化那里。
而且有爸陪着她,不用担心。
”
“那你……”
“别说话了。
”他捂住了我的嘴。
我眨眨眼睛,用输液的那只手去掰他的手,因为这样他不敢用力动我,只能任我把他捂住我的嘴的手掰开。
“那你会……”
他执迷不悟地用手又捂我的嘴巴。
我也执迷不悟地掰开他的手然后问他,“那你会陪着我吗,哥……唔!”
我哥堵住了我的嘴,用他的。
闭眼之前,眼前是他放大的脸。
蜻蜓点水一般的触碰,一触即分。
但我仍然懵了。
他没什么表情地盯着我,问我,“还说不说话?”
我真懵了。
我傻乎乎地点头,又想起来他问的是什么,忙不迭地摇头。
“知道就好。
”
他摸了一把我的头。
整天[出文机器(人110,37汣6吧⒉1
他脸有点红,夕阳照的,大概。
四十五
我在医院其实没待多久。
烧伤只有手臂上有,面积不大,医生说是浅二度,可以不留疤;呼吸道烧伤也不是很严重,只是交代我不要说话,并且告诫了我哥,让他看着我。
但是写字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