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脖子这里。
”
不要再打了,没有地方可以打了,哪里都好痛。
“不要打了……”
“把头抬起来点,不要低头。
你这样我看不清楚。
”
我不想看着那样重的皮带打在我的身体上,我不想看。
“我不想看,我好害怕……”
“不要躲。
”
我没有躲,我不敢躲了,求求你。
“求求你……!”
像一盆凉水浇在我的脑子里,我猛地清醒过来,对上眼前的医生复杂的目光。
她正在把一块无无菌敷料固定在我的颈侧,结束她的工作。
她搬了一张椅子坐在我面前,眼神落在我的手臂上那道红肿凸起的棱子,又抬起来看着我。
“需不需要帮忙?”
“……什么?”
“需不需要,帮、忙。
”她加重了读音,摆出个电话的手势放在耳朵边上,比了个口型。
我看出那是“报警”两个字。
“不用了。
是我做了错事。
”
“家长打的?”
“嗯。
”我模糊地应道。
“家长也不能这么打孩子,别说都上中学了,就是三四年级也不能打了。
”
“嗯,但事情是我做错了,我认罚的。
”
“嗐。
”她摸了摸我的头,替我把上衣穿好,“你就是太乖了,他要打你,你就跑。
打不过还能跑不过?别傻乎乎的站着让人打。
”
但她不知道,我是愿意的。
用词语形容,大概是乐在其中。
“嗯。
”但我还是对她笑了笑。
“还有没有别的地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