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向我走过来。
“怎么了?”她问。
“没什么,只是有点发烧。
”
“量一下体温吧,外套脱了。
”
“能不能不脱衣服?”我小心翼翼地问她,指了指体温计,“我可以含着。
”
“不能。
这样你让别人怎么用?”她很断然地拒绝了我,朝我挥挥手示意我快点。
我咬了咬下唇,去拉校服的拉链,她颇有些不耐烦地接手过我的衣服,在拉链拉开的时候,她的动作顿了顿。
“你自己没感觉?”
“……什么?”
我顺着她的视线低下头去,才知道她在说什么,因为闷热和摩擦,脖颈处薄薄的皮肉渗血了,衣领浸出了一小片暗红色,但我身上没有什么不难受的地方,因此完全没有注意到。
“先量体温,一会儿我帮你处理一下。
”
“好。
”
她抬起我的胳膊,帮我把温度计安置好,我猜测她一定看到了我受伤的地方,因为她握着我胳膊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五分钟,到时间叫我。
”她坐回椅子上,这回没有再继续写她的病历,只是坐在那里翻着她的本子,然后又快步出了门。
我盯着医务室墙上的挂钟,觉得头有点晕,也许是闻到了独属于医院的消毒水的味道。
我不太喜欢。
指针走过三圈,医生还没有回来,我拿出体温计,放在灯光下看。
38.3℃。
我拿着体温计百无聊赖地靠在床上,眼皮很沉重地想要合到一起,脑子里迷迷糊糊的,一会儿是漂浮在空中的汉字,一会儿是晦涩难懂的符号和数字,一会儿又是我哥的脸。
虽然很难受,但是我不想回家,家里没有人,在这里我至少能离我哥近一点。
异地的情侣才会期待开学的见面,我和我哥不是情侣,也不会因为异地而无法见面,但是我依然无时无刻不想要见到他。
好难受。
眼前的灯光晕出的光圈时大时小,我花了一些时间才发现是我的眼皮在张合。
太阳穴上有个小人在跳舞,踩得我的头好痛。
小人有点冷。
该篇取,自,裙壹三九四九,四六三壹
不,是我有点冷。
有人推门进来,坐在我的旁边,拿走了我手中的温度计。
“三十八度三,是有点发烧了,吃个退烧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