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还给你,你自己去给他。
你说的这个方法,要是败露了,他知道你和我合伙骗他,我怕他用饭卡割喉自尽。
”
“……”
他试图把钱从缝隙里塞进来,奈何窗户有点高,而且缝隙又窄,他根本塞不进来。
“啧。
”他烦躁地挠了挠头发,把那几张红色的纸币夹在指缝间朝我晃了晃,接着把它们揣进兜里。
“明天上学的时候给你。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补充道,“还有,求我的时候要叫我哥,不要叫我的名字。
对你哥会,怎么到我这里就不会了。
”
他拢了拢衣服,“有点冷了,先走了。
”
“哦。
”我道,“杨止,拜拜。
”
我朝他的背影挥挥手,看着他被一根树枝绊了个趔趄,愤怒地一脚把它踢出去,骂骂咧咧地走了。
自己丢的还得自己捡起来
十八
白切黑预警
天色慢慢黑下来。
发着惨白光芒的台灯伫立在书桌上,我完全没有学习的心思。
手心一阵一阵的胀痛,握不住的笔从指间掉了出来,我把它换到左手,书桌上摊开着写了一半的作业,我的思绪早就飘到我哥那里去了。
他说我都十几岁的年纪了还不知道分辨人贩子,还能被人贩子低级的手段骗走。
幼稚。
愚蠢。
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哥打我是应该的,我痛也是应该的。
但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呢?
如果我知道那是人贩子,知道那个时间我哥会放学,知道从我哥上课的教室能看到公园,所以他能看见我被人贩子带走呢?
我还知道我哥会翻墙,我从公园的一角被带到面包车上的时间足够他翻过墙跑过来。
我的翻墙就是他教的,他还教过杨止,但是杨止没有学会,我觉得至少在这个方面,杨止要比我笨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