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惹生气了。
而疼痛是我需要承担的他发怒的代价。
他每说一句话,戒尺就挟着更狠厉的风抽下来。
我连蹲也蹲不住了,向前跌跪在地上。
我哥却仍旧牢牢地攥着我的手,我用膝盖蹭着地想要向后退,刚有一点想要躲闪的动作,抽下来的戒尺就更狠更重。
我只能高高举着我的手,眼睁睁地看着戒尺落下来,一动也不敢动地迎接这场堪称残忍的惩罚。
我想要讨饶,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疼痛冲散,变成了止不住的哽咽。
我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根本没有想听我解释。
他只是想让我安静地,忍耐地受着。
可是真的太痛了,我忍不住咬住自己,才能堪堪压抑住痛呼,可是喉咙里依然止不住地发出难以压抑的呜咽,虎口处留下一圈牙印。
我哥依然没有停下来,他称得上是恶狠狠地质问我。
“他说给你糖吃?还是带你去玩?这都能骗到你?”
“如果今天不是我在,你就不知道被带到哪儿去了!”
我在令人几乎无法思考的疼痛里艰难地辨认他的话,突然不合时宜地想出了他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
他说的是,“手给我”。
我的眼泪几乎难以控制地涌出来。
除了小时候我妈打我的那一次,我从来没有受过这样重的惩罚。
也从来没见过我哥这么生气。
他第一次朝我发火。
我后悔把他惹怒了。
真的好疼。
“时予晏!你要我管你管到什么时候?”
说到这句的时候,他似乎格外的生气,戒尺竖着噼下来砸在我的手心里,我再也承受不住地惨叫出声。
“啊!”
冷汗从我的额角流下来,我用尚且完好的另一只手去抓他的裤脚,泣不成声地开口,“哥,我疼……”
他只冷淡地瞥了一眼他的裤脚,说,“松手。
”
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
他看向我的眼神就像是如果我不松,就连这只手都要遭殃。
我慢慢地放开他的裤脚,黑色的校裤上面留了些并不明显的水渍,我知道那是我疼出来的冷汗。
“哥……”
我哀求他。
“可不可以轻点,哥哥……”
“我受不住了……好疼……”
我绝望地看着戒尺重新举高了,一阵敲窗户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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