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声音哽咽。
我紧紧地抱着他,他的身体很僵硬,没有回应我的动作。
明明穿的很单薄,可是他的身上全都是汗。
我抬头看着他,眼泪从我的眼角滑进被露珠沾湿的头发里。
我说,“对不起,哥哥,我再也不敢乱跑了。
”
他的身体忽然一震,继而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那个在我看来总是义无反顾地站在我身前的身躯仿佛不堪重负一般弯折下来,他伏在我的肩头,我能听见他牙齿互相碰撞的声音和他细小又隐忍的啜泣声,温热的液体透过他的外套触到我的皮肤。
他垂在我身侧的手臂终于抬起来,坚定地箍住了我,如同将要把我碾碎进他的骨血。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哭。
他嗫嚅的声音很小,但在我的耳边却被无限的放大。
他说,对不起,小白,对不起。
*参考《有限责任家庭》
十一6吧4午《764酒五蹲,全夲]
很久之后我哥跟我说,他小时候无数次尝试过用温顺听话来换取来自父母的如同执念和信仰一般的认同感。
可当他知道这种认同感是他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获取到的时候,他开始发现它是如此廉价又不值一提。
信仰崩塌了。
一切都变得那么面目可憎。
他没有反抗的力量,无法抗衡对他不公的养父母,可是他知道我父母很珍视我,于是他将恨意投射在了我身上。
抢走了本该只属于他的父母所有的注意,又强盗一般剥夺了他所有的时间和精力。
一个安全的,无害的,没有反抗能力又全身心信任他的孩子。
他是个软弱无能的人。
连恨也只在无人的森林里发酵。
可当他发现我被三棱镜划伤,明明已经猜出来是他放的的时候,我那么害怕,连眼神都不敢看他,可却还是发着抖把滚烫的额头贴近他的掌心,他就意识到,我并不是个适合发泄的载体。
被主人养大的小狗,无论被伤害千百次,只要主人吹吹口哨,依然会敞开最脆弱的肚皮。
他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