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黑着脸补了一句,让沈榭以后别涂这么红的口脂,显得俗气。
……俗你个头。
沈榭在心里默默反驳。
这可是京城时下卖得最好的颜色,就你个不识货的在这儿嫌俗气。
“听到没?”
“听到了,以后不用便是。
”
沈榭拿帕子擦了擦唇角被傅明策蹭花的口脂,擦完见傅明策把蹭红的手递到了面前,只好也给他仔细擦干净。
这么好看的手啊,怎么尽干坏事呢。
沈榭闷闷地想着,闷闷地叹了口气。
回到房里傅明策就把门关上了,脱下外袍挂在一侧走过来,沈榭顿时有些紧张,正要照原先计划的借腿伤未愈推辞房事,没开口就被傅明策俯身一把抱起放上床,窸窸窣窣地掀开裙摆要帮他脱鞋袜。
“王……王爷,我腿脚还有伤……”
“知道。
”傅明策脱完一边换另一边脚,看沈榭满脸通红缩着肩直往后退,一副怕他用强的模样,忍不住想笑,“给你看看伤而已,想什么呢。
”
“……”沈榭咬着唇背靠床头,两手紧紧攥住身下的被褥,一瞬不瞬地盯着傅明策。
还有他慢慢往自己腿上摸的手。
“疼?”傅明策按了按沈榭膝盖的淤青,似乎肿得有些厉害,“怎么摔的。
”
“夜里,睡不踏实,翻下床摔的。
”沈榭微微皱眉,配合地装出痛苦隐忍的表情,“大夫说再养半个月才会好,平时不能使力,也不要走动太多,以免加重伤势。
”
傅明策眯眼看了会儿,收回手就起身出去了,再回来时手里多了盒药膏,拨了拨沈榭的腿让他往里坐一点。
沈榭下身使不上劲儿,只能先用手撑着床榻往里挪一点屁股,再悄悄扯着下裙把自己的两条腿往里带。
他怕傅明策察觉,所以动作做得十分隐蔽,傅明策见他磨蹭也没说什么,只当是姑娘家头一回在男人面前光着两条腿觉得不好意思,耐心等到他挪完了才转过身,用手指挑了点药膏轻轻抹到那处淤青上,一圈一圈地揉开。
“疼吗?”傅明策问了第二遍。
沈榭摇摇头说不疼。
“不疼就别咬嘴唇,”傅明策抬头看了他一眼,“都吃进去了。
”
沈榭呆呆地张开嘴,然后立刻抿了起来。
……太丢人了。
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小动作,怎么老是被陇北王抓到呢。
所幸这回傅明策没笑他,上完药就帮他把裙摆放下来盖好,问要不要擦身。
沈榭怕他还想亲力亲为,连忙说不用,晚膳前已经擦过了。
傅明策说行,让沈榭自己先歇息,他去偏房洗了澡再睡。
这是要分房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