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忍夏祁佑到现在,也不过是为了给识于一个念想,一个困住他的羁绊。
宴景迁转身便走,赵殊知望向面无表情的周眠山,“不拦吗?”
周眠山不答反问:“有什么好拦的?”
赵殊知听得想笑,也不知道当初是谁说的,有的人死了比活着更麻烦。
”
说完他就去追宴景迁了,将周眠山留在了原地。
那句话是周眠山说的,可如今单叫他想想,识于如此在乎夏祁佑,为夏祁佑伤心至此,他便不想再保持所谓的理智了,只想将夏祁佑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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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于第二天近中午才醒过来,外面日头正毒,火热的太阳光线炙烤着地面,与被拉上了窗帘,冷气十足、昏暗的房间形成了两个极端。
识于一睁眼便看到了床边的三人,恨不能重新昏睡过去。
“醒了。
”赵殊知最先反应过来,赶紧动手想将他扶着坐起来,“渴吗?要不要喝水?”
宴景迁已经伸手去拿一旁的水杯了,见识于摇摇头,立刻又将手缩了回去,接着问:“那你饿吗?肯定饿了吧,我去让厨房给你准备爱吃的东西。
”
唯有周眠山,一动不动地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识于。
他向来我行我素,睚眦必报,易感期结束,临时标记过后,识于认为他一定会找自己的麻烦,可周眠山不光没有,还举止怪异地在他每天散步时悄悄跟在他身后,性情大变到叫人感到毛骨悚然。
“我不饿。
”识于挡开赵殊知来扶自己的手,他根本就没有起身的打算,甚至直接拉开被子,将整个脑袋都给盖住了,瓮声瓮气道:“我还想再休息会,你们不用管我,都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
他睡了那么久,哪儿还有半分困意,不过是不想见他们罢了。
他们又哪里会不明白识于的心思,见他和平常无异,稍稍放下心来,接着一个跟着一个,三步一回头地出了房间。
他们一走,识于便从床上爬了起来,他是真没什么胃口,洗漱完之后便开始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