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来,识于爬起身,坐在床上,合拢上衣,揪住了自己的衣领。
识于听到宴景迁问:“你怎么来了?”
“这话好像该我问你,算算日子,今天不该来这儿的人是你吧?”赵殊知的语气里可以听到明显的不悦。
宴景迁淡淡道:“这么一说,今天来陪他的人似乎也该不是你。
”
赵殊知道:“他让我代替他来。
”
那个他自然就是周眠山,识于记得周眠山是说过要让赵殊知好好“照顾照顾”他这样的话。
“这样啊。
”宴景迁点头,没有一点要争取的样子,无所谓地道:“那我先走了,祝你们玩儿得愉快。
”
他说完后看也没看识于一眼,直接往门口走去。
他一走,识于这才看清赵殊知的手里还捧着一束无尽夏,不像是来看圈养的宠物,而像是来见情人。
识于的记忆里赵殊知每次来见他的时候都会带上一束花来,每天不重样,一开始识于对他也跟其他人一样,有很重的防备心,所以不论赵殊知送什么都会被眼也不眨地扔到垃圾桶里。
直到有一天他带了一束百合,用无尽夏作配,识于把百合扔掉了,却把无尽夏留下来插在了花瓶里,往后赵殊知每次来的时候就只会带一束无尽夏。
后来识于也才知道,赵殊知每次带不同的花来是想知道他的喜好,知道他喜欢什么后便只送他最爱的东西。
在这里痛苦的日子里,只有赵殊知给予过识于一点温情,于是识于理所当然地把那视为唯一的美好,所以在被打破的时候才会觉得那么厌恶和痛苦。
识于讨厌赵殊知,讨厌他的虚情假意。
“凭什么他说把我给谁,我今天就归谁,他不在这里,我的时间应该由我自己支配,我有选择的权利。
”已经习惯了沉默地听着别人把自己当作货物一样决定归属的识于忽然出声道。
越来越不乖了。
赵殊知冷冷地看着识于,问:“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