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郁舟与润玉痕先后登记入册,因而分配到的起居室是同一间。
此时润玉痕还没回来,屋内自然空荡荡,郁舟并不意外。
郁舟点燃窗下的油灯,将自己的小包袱摊开在其中一张床上,收拾行李出来。
屋内只有豆大的灯火照明,郁舟并未看清屋内其他陈设,于是错失了发现他人生活痕迹的机会。
他小小感慨剑宗对弟子倒是十分关心,竟会为新入门的弟子提前铺好被褥,干净整洁得无一丝褶皱。
这里什么都好,只是这个山头似有野狼出没,郁舟方才隐隐听到悠长狼嚎。
月圆夜是野狼的躁动期,说不准那些畜生会袭击伤人……也不知剑宗会否顾及弟子的人身安全,出手猎狼。
简单洗漱后,郁舟开始脱外袍。
外袍的带子难解,以往都是润玉痕为他解的。
此时他微有困惑地想了想,怎么润玉痕这么晚还没回来。
他轻垂着脸,细颈削肩,立于床前。
腰带半解,外袍半褪,自然而然露出雪白亵衣。
亵衣勾勒着的一段窄腰,陷在凌乱的外袍堆叠之间。
火光一簌、一簌照着,灯影都为之迷乱。
忽然屋门被从外推开,月光流泻进一地。
一道高挑人影沐浴在月光中,头顶竖起一对毛色灰中夹白的兽耳,耳尖绒毛被照得银亮如雪丝,灵敏地微微耸动。
郁舟背对着门,听到窸窸窣窣的走动声,还以为是润玉痕回来了。
他解不开带子,眉间含着些郁闷,唤道:“快来帮我解衣裳……”
对方来得很快,快得带倒了桌案上的油灯,火光瞬间熄灭,屋内陷入一片黑暗。
一具修长宽阔的体魄瞬间覆上郁舟后背,灼热的体温透过布料,几乎烫到郁舟。
郁舟眼神空白一瞬。
这个体型轮廓不对,好像不是润玉痕。
怎么回事……他的舍友是陌生人?
陌生舍友呼吸粗重滚烫,唇畔抵在他耳后,声音低低地问:“你是小狼吗?”
“你也发情了?”
身后人鼻尖轻动,在郁舟耳后的头发里不断地蹭、胡乱地嗅,不知是捕捉到了什么气味,眼神都恍惚迷乱了片刻,原本清越的音色都发哑了。
“发情来找我结合的小雌狼……味道很好闻。
我同意了。
”
“同意跟你交.媾。
”
一缕发丝落在郁舟肩头,郁舟隐隐能分辨出是缕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