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沉默。
郁舟继续甜甜腻腻地凝望着他:“今晚,我们……”
郁舟的食指指尖,轻轻在润玉痕垂落在侧的手掌掌心里勾画。
暗示意味十足。
润玉痕腰腹一绷,薄唇微抿。
郁舟终于柔柔说出后话:“吃什么呢?”
杂役的伙食都是粗茶淡饭,郁舟很不习惯。
前几日他与润玉痕路过管事的院子,他闻见院里飘出来的炖鱼香味,一下就驻足住,走也走不开,翘首眼巴巴地望着管事的院墙,喃喃自语:“要是能喝一口鱼汤该有多好,管事家吃得真好呀……”
当日,润玉痕就去了一处危险山谷,从水势凶猛的河里捉了大鱼,带回来给郁舟炖了鲜美的鱼汤,以示他们的小家也能跟管事家过得一样好。
郁舟发现润玉痕有能力开小灶后,对每日的三餐都格外期盼了起来。
他的目光那样蕴含期许,润玉痕闷声就开始日日外出打猎。
“今晚是烤麻雀。
”润玉痕回答。
润玉痕负责打猎,做饭,摆盘。
烤好麻雀后,将其从木签上剔下来,切成小块,放到郁舟碗里,块块精细香酥。
十分令人有食欲。
郁舟抬筷正要去夹,手腕忽被润玉痕用两指轻轻挡住:“你我究竟为何会做道侣?”
润玉痕神情有些凝重。
就算失忆,可他的本能还在,知道自己的本性,也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对道侣的理解。
他以为道侣应当是两人心有灵犀,互相扶持,坐而论道,共同进步……至少,不应当嫌弃对方,不应当有事则甜言蜜语、无事则十分避嫌。
郁舟也慢慢放下筷子,看着润玉痕认真的眼睛,想了想:“你我竹马情谊,日久生情……”
润玉痕:“不应当。
”
润玉痕:“如果日久就能生情,那岂不是不论与谁待久,都能生情。
”
郁舟又想了想,想到系统说润玉痕一天到晚都在看自己的脸,于是说:“你特别中意我的脸。
”
说到这点,润玉痕无言以对了。
郁舟以为应付过去了,高兴起来,开始津津有味地吃饭。
直到他吃到最后一口,沉默如雕塑的润玉痕才再度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