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应霁把他叩开了。
很本分、很乖巧的这口肉腔,委委屈屈、湿湿热热地就缠住了应霁。
香津津的水,被可怜地亲出来。
郁舟很难对应霁有什么人性化的揣测。
他总觉得,在应霁的看法里,这种不叫亲吻,而是叫进食器官的互相接触。
但这种不近人情的家伙,竟然偏偏天生擅长。
郁舟被他亲惨了。
整个人被按在墙上。
然后软软地顺着墙滑下。
他第一次被亲出爽意,居然是跟应霁。
他跟应霁有一种近乎天生的匹配性。
唇、舌、齿都很符合对方。
应霁教他知轻,知重。
知冷,知热。
他几乎有种错觉,自己的口腔被拓开了,但又也许那是一种膨胀酸麻的肿意。
郁舟终于呜咽:“不要亲了。
都是汗,不要亲了……”
应霁抽离的那一刻,郁舟恍惚一瞬,冷空气涌进他合不拢的、微张的唇缝,他才发现自己的口腔竟然变得这么、堪称高温。
要着火了。
嘴巴。
被弄得很泥泞。
脸上,挂满汗珠。
反观应霁,衣冠楚楚,仪容清冷。
若说唯一有什么与平常迥异的,就是眼镜摘下了,监测心率的手环也被他自己摘下了。
郁舟哭不出声地掉了一颗眼泪。
他哆哆嗦嗦地要合上唇缝,两根冰凉的手指却伸进来,卡在他的牙关之间。
应霁的食指与中指分别被他的上牙与下牙压出牙印,也并没有露出皱眉之类的神色,只是与他说:“里面肿了。
要给你上药。
”
郁舟有些犹豫,但感觉可能确实该上药,有些天真地露出期冀眼神。
应霁两指撑开他的唇角,手持一个小药瓶,往他嘴里喷药。
郁舟的味觉几乎失灵了一瞬,然后怔怔呆呆地被一股辛凉微苦的药味冲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