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把。
“这是?”
郁舟闭着眼睛胡诌:“昨天漏了一个作业本,这个你也要帮我写。
”
他仰着脸,脸很小,很粉,贴合着下眼睑的浓睫毛长长的,像明亮橱窗里那种一被人抓起来就闭眼睛的洋娃娃。
应霁伸手,动作很轻,用指尖将郁舟耳边香汗淋漓的碎发往后拨去。
他说:“好。
”
郁舟不仅白嫖应霁的劳动力把自己的作业给应霁写,还收了卫燃的钱把卫燃的作业给应霁写。
这样恶劣的行径,很快就败露了。
应霁冷冷地将卫燃的作业本甩在郁舟面前。
声音凛冽得像结了冰:“你让我给别人写?”
他神情森寒,吓得郁舟忍不住后退一步。
郁舟眼神乱飘,不敢看应霁,嘴里小声说:“卫燃叫我给他写,可我不会嘛……”
应霁的眼眸彻底冷漠下来。
他本来不想碰那个游戏机的,可是郁舟就这么轻怠他。
物理实验室组队那次,郁舟毫不犹豫地拒绝卫燃,直白地来找应霁,让应霁以为只是卫燃单方面对郁舟死缠烂打。
郁舟直言直语地要求应霁辅导功课、代写作业,应霁也并未觉得郁舟是在使唤自己。
直到卫燃的作业本暴露。
原来郁舟真的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工具。
原来郁舟与卫燃之间有比他更深的联结。
应霁语气淡薄地得出了结论:“你在耍我。
”
郁舟天生的会扮可怜,此时眼睫颤动,小心可怜地去扯他的衣角:“应霁,你相信我……我跟别人都是假玩,跟你才是好朋友。
”
应霁无动于衷,问他:“那我叫你不要再去找卫燃,你做得到吗?”
郁舟连忙点头着“嗯嗯”两声,心里想的却是怎么瞒天过海,既要还要。
既要应霁给他写作业,又要卫燃给他做体育任务,最好还能伺机偷到游戏机完成系统任务。
可惜应霁已经看透他,不吃他这一套了。
应霁唇齿微启,轻声叫他:“撒谎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