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指尖刚离开游烈的眉骨一点,手腕又被游烈抓住。
“……还没涂完。
”
“你做事都是这样有始无终的吗?”游烈神色一冷,似乎又在心里给他扣什么帽子、定什么罪了。
情绪焦躁,反复无常。
这种状态,是鱼咬钩的前兆。
一旦进入这个阶段,哪怕面前的钩子再直,有的鱼也要义无反顾地咬上来。
郁舟又将指腹按上游烈的眉尾。
游烈只觉得自己的眉尾一经触碰,那种柔软就好像要把他溺毙。
郁舟为了给他上药,要微微踮脚,仰着脸面,努力凑近他,此时与他距离得有些近。
游烈近近地垂眼看着他。
可以看到郁舟的睫毛蓬松又柔软,眼周像扑了一层纷飞的蝴蝶翅膀的鳞粉,毛绒绒地闪光晕粉。
郁舟的睫毛细微地扑扇着,眼神很认真地给他擦药。
涂了药水后,游烈眉尾那道本就细微的伤口愈合得更快了,没一会儿就只剩下了一个指甲印大小的肉粉色的浅疤。
郁舟自己觉得帮到了游烈,于是这下底气特别足了,直接去拿桌上的面包,边拿边观察游烈没有阻止自己的意思,于是放心地吃起来。
吃完后,他开始舔自己手指上的面包碎末,连手指根都含吮过去。
游烈看不下去,捉住他的手,拿布给他擦。
看游烈这样好模好样的,好像什么事都能答应他一样,郁舟胆子渐渐大了一点,敢说些原来不敢说的话了。
他旧事重提:“要不然,你还是把我放了吧。
”
游烈给他擦手的动作顿了一下,郁舟没发觉,还在自顾自地说。
“你现在被城主通缉,也是自身难保了,你带着我一起逃,还无缘无故连累了我,这多不好呀。
”
“城主还是很厉害的,你毕竟只是单枪匹马的一个人,打不过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你该跑就一个人跑,我不会告诉别人你的去向的……”
游烈听清郁舟在说什么离谱的话,瞬间脸色难看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