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炽顺从地半跪于地,将自己的脸贴在郁舟膝边。
他说:“对,我是你的狗。
”
但不巧的是,郁舟从小就怕狗。
兔子怕狗是天性。
小型犬他还能接受,大型犬他接受无能。
“我只接受小狗。
”郁舟脚踩在他肩膀上,积攒力道,将他蹬开,“你是小狗吗?”
盛炽被蹬得身子后倾一下,他怔了怔,轻声问:“十八岁还不够小吗?”
郁舟翘起眼睛,评判他:“不小,太大了。
”
人不能逆生长,大狗变不回小狗。
他的犬牙已经过早地长得锋利。
不受管束,自由生长,擅自学会了装冷酷,养成了很多专横的毛病。
“下辈子早点遇到你,你能别讨厌我吗?”
“我会做一只听话的小狗。
吃素,不咬人,乖乖戴链子,对你摇尾巴。
”
盛炽膝行着又靠近他一些。
身上蓄意喷的模仿信息素的香水味也随之拂来。
“离我远点。
”郁舟眼角眉梢都透着烦意,又踩住盛炽的肩膀,阻止对方的靠近,“我晕香。
”
本来,盛炽第一次回来时,他也是有点不知所措的。
但是,盛炽回来了,却一次比一次沉默。
唯一不变的,是每次来都为他解决生活所需,供他好吃好喝,洗他脏衣脏裤。
哪怕他进浴室时故意一路走一路丢衣服,盛炽也会弯腰跟在他身后捡衣服,收好拿去洗。
郁舟固然胆小,但胆小的点也只是怕被揍。
从前他觉得alpha人高马大,一拳能打翻十个他。
但担惊受怕了这么多次,也从来没有被alpha揍过。
他渐觉alpha原来都是纸老虎,随之脾气见长。
然而,驯静多日的狼犬突然脱缰。
盛炽迅猛向他探身,郁舟本来脚踩在盛炽肩上,这下重心不稳,被盛炽撞得人仰马翻。
盛炽压制住他,极其用力地亲了他一口,口中渡了几粒药到郁舟嘴里,郁舟被亲得涎水泛滥,一时不察,药粒直接滑进喉咙。
郁舟连忙捂住自己的嘴,防止盛炽再亲,气急败坏:“你亲什么!”
盛炽垂首用脸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