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舟烧还没尽退,过去那家公司还要走上半个小时,他昏头昏脑的,看也没看就捞起一旁的外套闷头套上,便急急忙忙出发了。
穿过私接电线的杂乱小巷,年久失修的老式路灯忽闪忽闪,光线昏暗,隐约可见墙皮剥脱的壁上争相贴着些“不孕不育”、“重金求子”的小广告,夜风吹过便卷起簌簌声响。
郁舟猛走几步,又猛地停下,竖起耳朵细听,又小心地回头看了看,并没有其他人。
奇怪。
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人尾随着他,被注视着的感觉若有似无,却也没有听到第二个人的脚步声。
生病状态下走得比正常时候更慢,哪怕已经努力拔起脚步,郁舟还是觉得腿软绵绵的,走一段路就踉跄一下。
走了快四十分钟,郁舟终于看见那个公司所在的小楼。
他眼睛一亮,正要快步上前,突然被身后的一股力道猛扯一下,便瘫软地向后倒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里。
“……!”郁舟双眼圆睁,正要叫出声,便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
那手掌几乎覆住了他大半张脸面,指骨粗大,指腹带茧,接触着轻微一动就有粗粝的刮擦感,并不好受。
“别叫。
”有几分熟悉的声音传入郁舟的耳朵。
郁舟几乎被盖得呼吸不畅,努力仰起头,只看到alpha凸起明显的喉结与凌厉的下颚线,说话时声带的震颤感近在咫尺。
确定郁舟已经冷静下来,没有想叫的意思了,不知出于什么心思,秦铭还是没有松开手。
郁舟腰间被勒住时,那肥大的外套便如充气物般被挤出空气,继而软软地深深地陷下去。
秦铭的神色瞬间变得古怪,怎么好像,郁舟这外套里面是空的……
怎么会有人穿着中空地跑到大街上。
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