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难以圆满呢?
厉卿是那样聪明,只需要郝勇成一个眼神,就已经明白了向导提“孩子”的深意。
他想起与褚央第一次联结的凌晨,他把避孕药喂进褚央嘴里,凶神恶煞地逼:“你不吃,就会有的。
”
那时褚央是怎么回答的?
“不会的。
”褚央哭着对他说,“不会的。
”
原来是这样,时隔大半年,厉卿终于读懂了褚央的泪水,在他沉睡之后小猫,困住你的梦,竟然是我们的孩子吗?
郝勇成目睹厉卿的血瞳越来越深,暗地感到胆战心惊。
长时间离开向导的梳理,就算是黑暗哨兵,也该穷途末路了。
“厉卿?”
厉卿觉得有些缺氧,兽性与理性在脑海里激烈交战,快要撕碎他的神志。
他抬手揉按太阳穴,拼命调整呼吸,对郝勇成说:“给我镇定剂。
”
人造向导素对厉卿已经没用了,愚蠢的哨兵认定了他的向导,就连身体也抗拒此外所有的安抚用品。
他依次将十根针管埋入手臂静脉,过去数十天打了太多镇定剂,残留下密密麻麻的针孔像是吸毒罪证。
沸腾血管被强制冻结的滋味很不好受,注射完镇定剂后,厉卿恢复到无坚不摧的状态,肩颈与手背的虎纹缓缓消退。
郝勇成松了口气:“你的自控力比我见过绝大部分哨兵都强。
”
厉卿冷笑:“因为自控力差的哨兵都死完了。
”
郝勇成摊手道:“我会继续监测褚央的身体情况,再开口说话或泌乳,都是推测他大脑活动的重要线索。
我听说他的妹妹也来了深圳?”
“嗯,白天我要上班。
”
香港塔新任首席不可能完全丢掉工作,每天像个飞人穿梭两岸,就算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
厉卿与褚璇都想更久地陪在褚央身边,最终达成协作,褚璇负责白天,厉卿负责晚上,二十四小时轮班照看。
“哎,真是辛苦你们了。
”郝勇成与厉卿擦肩而过,“希望褚央能早日醒来。
我待会还有手术,你先去休息吧。
”
“郝医生,我想拜托您一件事。
”厉卿回头对郝勇成说,“可以为褚央做个全身检查吗?我想知道他的孕腔……是不是有些问题。
”
厉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