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有空吗?”厉卿把碗筷放进洗碗机,“我妈想见你。
”
褚央原本迷蒙的双眼立刻瞪大:“今晚?你妈妈?要见我?”
这算什么,见家长?需要带什么礼物?她会喜欢我吗?进度是不是太快了些,现在洗澡来得及吗?
穿着围裙的高大哨兵叉腰转身,向导已经焦虑得上蹿下跳,躲在墙壁小木屋里抓毛线球。
十分钟后,褚央探出雪白的猫耳,问厉卿:“她对我印象怎么样?”
第一次联结之后他们见过面,彼时褚央很不信任历溪云,偷偷对她施展了幻术,还用向导素作为条件与她谈判。
之后厉卿处理好了这件事,没让褚央定期抽取向导素送给历溪云,褚央便渐渐遗忘了。
“她很喜欢你。
”厉卿对褚央伸出双臂,“所以很早之前就催我把你带回去。
”
在讨得长辈欢心的领域,褚央并不擅长。
他犹疑地说:“真的吗?”
“真的。
”厉卿轻勾手指,“骗你做什么?我们家几十年没出过向导,你要是去了,厉家蓬荜生辉。
”
褚央这才放心地跳下来,挂在厉卿身上不说话。
厉卿在褚央耳边印下浅吻,搂着他推开通向花园的门:“你在重庆见过曲霆,他是我的父亲,也是鹰派的支持者。
如果他有什么言行让你觉得不舒服,不用理会,当他不存在好了。
”
近云冲到褚央脚边,用脑袋蹭他的手心,眯眼发出愉悦的低吼。
褚央跪趴在它的身上,晒着太阳说:“鹰派?我记得你母亲属于鸽派?”
“没错,他俩政见不合,婚姻关系早就名存实亡了。
”厉卿不甚在意,“都说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我看也未必。
”
褚央有点想笑,但总觉得这样不太礼貌,只好抚摸近云的下巴:“那你呢?中央塔要求你站队吗?”
“以前会,但自从我在全体大会上发疯撒泼之后,他们就很少对我下这种命令。
”厉卿盯着褚央的手看,“我的身份很敏感,偏向任何立场都会有相当大的影响,塔里的高层认识到这点,就利用我制衡对方,也算是某种和平。
”
话说到这个份上,褚央已经明白哨兵的意思了。
厉卿是绝对不吃亏的性格,工作上要多强势就有多强势,哪里肯心甘情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