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前见过面吗?”穆小瑛站在路牌下,微微仰头看他,“我觉得你很眼熟,好像以前给我们上过课的老师。
”
“也许见过。
”青年拿出振动的手机,对穆小瑛说,“我还有事先走了,谢谢你,同学。
”
尽管内心还存有疑虑,可现下没有时间再攀谈,穆小瑛只好挥手告别:“不客气。
”
青年的背影消失在樱花大道尽头,白色圆穹顶的向导学院悄悄打开了侧门。
一男一女两位哨兵持枪蹲守在办公室走廊外,正是王淼与赵培涵。
“褚大向导,可算把您等来了。
”赵培涵伸了个懒腰,“这小白脸,啧啧啧,路上遇见了我怕是认都认不出来。
”
“你还真别说,刚碰上以前教的学生,愣是没发现我是谁。
”褚央与他碰拳,又笑着和王淼拥抱,“好久不见,赵队,淼姐。
”
“终于舍得回来见我啦?”王淼往褚央后背猛地拍了几巴掌,传达出宣江塔从上到下的亲切问候,“怎么感觉比以前更壮了些?是幸福肥吗?”
褚央撩起衬衫衣袖,对哨兵展示自己漂亮的手臂肌肉线条,颇为得意地说:“健身两个月了,效果怎么样?”
赵培涵立刻拌嘴:“不错,以前是不及格,现在勉强能在及格线边缘蹦跶了,估计下辈子能赶上你家那位。
”
褚央立刻冲他做鬼脸:“说什么呢!”
王淼眼里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他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宣江?”
两个单独的个体组合成一个新的利益共同体,这种结合不仅体现在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还具体表现为对外社交的话术变化与革新。
诸如“你家那位呢?”的问句,背后通常包含了一整套中式人情组合拳,上可谈论收入职业世界观,下可拓展到备孕食谱与二胎计划褚央还不习惯这种介绍介绍家属的对话模式,磕磕碰碰地讲:“前阵子去纽约处理公务,这几天又飞意大利了。
说是明天回来,到现在也不打个电话。
”
一个人的脸上很少同时出现娇羞与故作平静的风轻云淡,赵培涵则将这种表情统称为“没眼看”。
他与王淼对视两眼,无奈耸肩。
“好啦,文姨还在里面等我们呢,有什么事晚上吃饭的时候再聊。
”褚央拍拍两位哨兵的肩,摘下眼中的棕黑色美瞳,露出水蓝的双眸,“先工作吧。
”
精神触丝通过特制门禁,三人停止闲聊,走进文心兰的办公室。
这位德高望重的向导教授正烹茶以待,墨绿色旗袍映衬古木窗外的如雨樱花,好似山水画中的写意美人。
“文教授。
”在正式场合的称呼当然不同于私下,褚央坐到她的茶桌对面,介绍说,“这是宣江塔的赵队长,这位是王淼。
”
文心兰将煮好的大红袍送到褚央身前,笑容恬淡优雅:“久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