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颤抖,像是做了噩梦,不安地皱眉轻哼:“……好冷。
”
厉卿一脚踹走莫正轩,再也顾不上看这个愚蠢的哨兵,回到床边抚摸褚央的后背。
褚央意识到熟悉热源的靠近,在梦中转身对厉卿伸手,小声发出请求:“抱抱我……”
莫正轩跪在地上,目睹了褚央是如何依赖厉卿,感到心都要被碾碎成齑粉。
卧室内的欢爱味道还没散去,向导周身更是布满了欲痕与牙印,显出一副被狠狠疼爱的媚意。
像花蕾一样稚嫩顽固的肢体,逐渐解除紧张,含苞绽放被他捧在手心里、舍不得一点磕碰的娇花,如今因为别的男人怒放,被调教出属于另一个哨兵的样子。
*
怎么能不痛心疾首呢?莫正轩甚至快要哭了,他眼睁睁看着褚央爬到厉卿身上,缩在高大哨兵的怀里,雪白透粉的猫耳被一一舔吻,愉悦而满足。
厉卿仿佛开心了些,不再对莫正轩施以正眼,摩挲褚央的后颈,将自己手心的血涂到向导身上,仿佛完成某种神秘的祭祀典礼。
清甜的猫薄荷香,世界上只有他才能闻到的向导素味道。
厉卿心中泛起微妙柔软的涟漪,转过褚央的脸,让莫正轩无法看到他的向导。
“够了吗?”厉卿怕吵到褚央,放低了音量,“看够了就滚吧。
继续耗在这里,我不介意送你们全家在阴间团聚。
”
莫正轩从没听过如此大言不惭的挑衅:“你这个疯子!”
回答他的是一道从暗处飞来的木片,厉卿简单甩了手,单薄锋利的木片像是淬毒的刀刃,精准划过莫正轩的颈动脉侧。
近云踩着藤花蛇的脑袋,虎爪将它的鳞一片片剥了下来。
失魂落魄的莫正轩不知道在想什么,呆滞地望着地面。
他看到很多全新的避孕套,都是没有拆封过包装的,胡乱地堆放。
应该很急迫吧?亲吻着打开卧室,连戴套的时间都没有,匆匆滚上了床。
那个狡猾可爱的向导,那个屡次拒绝他示爱的向导,那个对他若即若离的向导,为什么就能贪恋厉卿的拥抱呢?
莫正轩脸色铁青,踉跄地站了起来。
厉卿知道他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用胜利者的无耻姿态,补上最后的、最杀人诛心的一击。
他要把莫正轩赶尽杀绝,斩草除根。
今天莫正轩就算能活着走出房间,厉卿也要让他比死了还痛苦。
“哦,如果你还有力气的话,麻烦帮个忙。
”厉卿对他抬了抬下巴,眼底藏着讥讽的笑,“把避孕套都拿出去丢了吧,谢谢。
”
莫正轩宛如僵硬的腐尸,转身盯着厉卿,喉咙咳血:“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