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抓起来的。
”
曲霆稍稍皱眉:“那你想怎么办?”
“我去欧洲。
”厉卿把桌上的钢笔当作飞镖,丢进墙面上的世界地图里,插入象征剑桥的城市红点,“那里更方便行动,我会想办法申请交换的。
”
曲霆深思片刻后同意了。
2010年秋天,十六岁的厉卿做了整容手术,跨越亚欧大陆飞到英国,开启长达八年的旅欧生活。
他完美地执行完各项任务,数次被逼入绝境又化险为夷,游走于刀剑之上,却始终保持清醒的头脑,没有分化为黑暗哨兵的迹象。
中央塔甚至派人假意追杀过厉卿,想尽一切办法为厉卿制造麻烦,全都无功而返。
2018年,厉卿从瑞士启程,抛下亲手制造的腥风血雨,回到他的故乡。
而中央塔迎接他的礼物是一份调令,直飞云南。
褚央听得入神,嘴里咬着营养液吸管:“云南?我记得你不是大连塔的首席吗?”
“大连塔那边只是挂职,飞机刚降落到北京我就被带去边境,连行李都没来得及换。
”厉卿坐在床边,低头看着褚央,“我在金三角做了两年卧底,协助警方破获一桩大案之后才调回北京。
”
“卧底?”褚央猛地从床上爬起来,颇为担忧地看着厉卿,“缉毒……吗?”
宣江地处内陆,毒品这个词语离褚央很遥远,但他明白缉毒警察有多危险,打从心底里敬佩这些英雄。
厉卿看着吊儿郎当,没想到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硬骨头。
“嗯,不管怎么说我也是特级哨兵,执行这些任务总比普通人强。
”
褚央伸手往厉卿身后摸,那道陈年旧伤几乎横穿整片背部,很难想象当时的厉卿遭受了多重的伤,连哨兵的自愈能力都无法修复疤痕。
听了厉卿讲他的往事,褚央内心百转千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安慰他辛苦了,还是夸他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原来厉卿说过的话都是这个意思,他的前半生是如此漂泊,哪里还能有归属感呢?
更让褚央惊讶的是厉卿的童年,那段被他遗忘的、过于年幼的记忆,竟然无形之中成为厉卿活下去的希冀与期许。
原来他们在世纪之初就已经相遇,兜兜转转还是重新回到对方身边,尽管双方都有了难以言说的伪装,本能却促使他们望向彼此。
那个潮闷阴雨的午后,褚央坐在会议室里,厉卿推门而入。
就像命中注定的开场白,他们的眼神带着呼吸,跨越经年错过,交汇到姗姗来迟的一隅巧合。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