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哨兵体质偏热,不然我要被冻死啦!”徐图不满地抱怨,妩媚的眼线像是水蛇,“宣江是什么破天气啊?也只有像你这种在英国待惯的人才会忍受得了哦。
”
“我刚来的时候正赶上这里最后的暑潮,又闷又晒,每天都热得想死。
”厉卿靠着车窗,懒洋洋地说,“现在这样挺好的,吁服(舒服)。
”
徐图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他:“特级哨兵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哎,可怜我不辞辛苦大老远从马达加斯加飞回来,也不慰问犒劳我。
”
厉卿总算舍得掀起一边的眼皮:“东西呢?”
徐图伸手摸他的胸肌,笑得淫荡:“你让我舔舔,我就给你。
”
厉卿重新闭上眼睛,面无表情地拧折他的手腕。
徐图破口大骂,痛斥厉卿色令智昏忘恩负义。
厉卿等他嚎够了,才接过他递来的东西:“怎么还用芯片?”
“中央塔那群老东西能不搜我的身吗?要是被他们发现,我可不打自招了啊。
”徐图揉着手腕,“芯片进入读取程序后一分钟会自动格式化,你抓紧看,都是爆炸新闻。
但其中有一点我不能保证,必须现场见过他才可以。
”
“有多爆炸?”厉卿将芯片藏进自己的鸽血红胸针里,食指抚摸外圈的镶钻银链。
徐图故弄玄虚:“我只能说,把你那个小情人看紧点吧。
”
厉卿收回手指:“他不是我的小情儿。
”
车窗外传来镁光灯与相机快门的声音,人声鼎沸,喧闹嘈杂。
厉卿佩戴好哨兵特制降噪耳塞,忽然发觉抽一根烟的时间已经不够了。
有些懊恼,但不至于影响正事。
侍应生替他打开车门,厉卿收敛起脸上所有多余的表情,变得冷漠。
他迈出修长笔直的双腿,一边系着西装纽扣一边往外走,少了些这个年纪该有的玉树临风,反而显得无比傲慢而刻薄,眸光似剑影,明锐而漫不经心地环顾全场,最后将一众媒体甩到身后,消失在东湖水风情摇曳的绿地之畔。
徐图替他应付完缠人的问题,临近大会开始才在后台找到厉卿。
ISA的官员正在对他说什么,言谈很热情,大致是想他借调去都柏林当两年首席,让厉卿好好考虑。
“暂时没有这个想法。
”厉卿没将话说得太满,“之后有需要我会联系你们,也许。
”
两个爱尔兰人先后与他拥抱:“我们一直等你的好消息,Alligi……还有,小心纽约塔。
”
徐图等他们都离开,才走到厉卿身边:“我现在看他们劝你去美国,总觉得他们在引狼入室,玩火自焚。
”
厉卿:“ISA高层美国人很少,他们内部斗争也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