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褚央捧着厉卿的下颌,拉低厉卿的肩膀与他额头相碰:“哨兵,听我说……”
厉卿顿了顿。
“……明白了吗?”褚央最后暗示他,“什么都没有发生,哨兵,忘掉吧。
”
很不甘心地,厉卿与褚央分离开来。
他看着眼前的向导,心率急速飙升,却始终说不出话。
忘掉。
要忘掉。
向导要他忘掉。
“不行……”
受过反入侵训练的哨兵负隅顽抗,直觉告诉他不能遗忘,不可以放走怀中的人。
他会愤怒得捶胸顿足,更会后悔得无以交加。
厉卿再度拥抱褚央,因为觉得不安全,他单手托着向导的臀,另一只手牢牢扣死他的脑袋,急切地低头索吻。
褚央不停挣扎要躲,精神触丝凝成长刀一柄,直直刺入厉卿的精神壁垒。
“吼!”
厉卿发出类似虎啸的、愤怒的低吟。
褚央从他怀中挣脱,跑去出口的方向。
就在他的手指快要碰上门板之际,厉卿从身后追了过来,将褚央压到墙壁上,按住他凸起的脊骨,嘶吼着威胁要逃跑的猎物。
标准的猫科动物捕猎姿势。
褚央嘴里迸出几句国骂,护着后颈往旁躲。
时间拖得太久了,他的伪装被厉卿毁了个遍,再也无法支撑。
他变得洁白而娇柔,像是被雨水洗去污泥的雪莲,安然颤开圣洁的抚慰。
葱指的关节透着粉,渗血的锁骨像是玉雕的茎,那样纤细。
他是如此瘦小,被哨兵完全笼在怀里,就像要坏掉一样了。
厉卿发现了向导的不对劲,低头轻嗅他的气味:“……褚……央?”
膝盖软得像面条,颤栗着被分开闯入。
厉卿用带着倒刺的舌面擦过褚央的后颈,褚央喘息着闭上眼,再度睁开,瞳孔里已然亮起另一种色彩。
这是他最后的底牌。
精神触丝涌入厉卿的精神壁垒,带着强制的绝对蛊惑,引诱结合热中的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