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开说:“大晚上你乱跑什么,他在车里歇着呢,歇会就好了,你出来他还得担心你,我给他拿了药就回去了,你在家等他吧,你照顾好自个就成了啊,真没事儿,有我呢...不说了啊...”
徐开挂断了电话,甘涔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想起和蒋泊锋最近闹出的种种,他毫无顾忌,做什么都凭自己所想,他不是看不到蒋泊锋已经很疲惫了,他只是觉得...只是觉得...
甘涔说不出来,他只是习惯了索取。
他抓着电话,在没开灯的客厅里无措又无助地蹲了下去,他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头发,攥地越来越紧,扯得痛了,他埋下去头去,也无法将眼眶里忍不住淌下的眼泪倒逼回去...
不一会,他看到外面闪烁的车灯,甘涔匆忙擦掉了眼泪,抓着毯子躲在博古架后面,他的眼睛是红的,脸也是红的,哭的皱了,他不想让蒋泊锋看见。
蒋泊锋进了门,甘涔悄悄探出一点,看见蒋泊锋手里还拎着一袋菜市场买回来的菜,进了厨房,紧接着,厨房的灯开了,蒋泊锋背对着他,甘涔听见哗哗的流水声,蒋泊锋将碗里的米淘洗好,拿碗泡着,接着擦手出去了,扣{群-23(O6.9(23:96每日更新_
甘涔闪身躲回去,有那么一个瞬间,好像回到了他们上学的时候,那时就算是约会俩人也没有钱,他们很多时候都是待在蒋泊锋那个靠亲戚接济的筒子楼里,简陋的屋子狭小又拮据,到了吃饭时间,蒋泊锋便会去外面炒一盘菜,两个人分着吃。
他们第一次做爱也是在那间小屋里,重生回来的甘涔耍了小心思,他故意让蒋泊锋射进去的东西待在身体里没洗,他装作的不懂的样子,第二天早上他果然发起了低热,从那以后,蒋泊锋从来没有忘过在事后要给他清理干净...
甘涔睁大了通红的眼睛,坚持,赌气,好像在这一刻全部都被推倒,变得不再重要,空气的摩挲让他嗓子也跟着涨的哽咽,他和蒋泊锋之间,哪里需要分谁听谁的,谁向谁妥协呢...他就一辈子听蒋泊锋的吧,所有不能忍受的,因为是蒋泊锋,所以他可以忍受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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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涔一晚上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梦里他先是笑,又是哭,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