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胳膊被扯,他猛然间回过神来,发现宋鑫正在叫他。
“甘涔?甘涔??你怎么了,是不是中暑了??”
甘涔的小脸煞白,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猜测,他扶着桌子缓了缓,脸色才缓过来一些。
不会的....他们县姓宋的这么多,新婚的也那么多…,
不会是宋鑫的...
甘涔这么想着,平了平心绪,却还是忍不住道:“宋鑫,我觉得徐开说的对,现在厂里效益不好,是大趋势,你去了谁能保证以后不下岗,到时候你上有老下有小怎么办?”
“....对了,你小姑不是在市里开了个酒楼吗?我觉得你与其去电缆厂,还不如去你小姑开的酒楼当学徒,人都长一张嘴,谁离得了吃,你去酒楼学好了,当厨师饿不死自己,而且说不定以后还能自己开店赚钱。
”
宋鑫想了想,觉得甘涔说的还挺有道理:“也是...,我小姑前段时间还跟我爸提这事来着,说她那儿缺人,叫我过去,....当厨子也行,反正我也不会拍马屁,去了厂里估计一辈子也就是个车间小工...,你俩先填,我回家问问我爸去啊。
”
第十一章:唯有前路有光
蒋泊锋这些天白天在工地,趁着中午一会的休息时间跑去看房子,大热天的,工友看他辛苦,听说他想租在华京大学附近,就给他介绍了几处便宜的。
蒋泊锋看了几间,便宜是便宜,但都是地下室,是房主用以前用来堆放杂物的小间改的,不到四平米的地方挤着一张木架床,只有半扇露在地面上的窗户。
房主说住两个人没问题,我这住了七八个,都是像你们这样来华京打工的小情侣。
蒋泊锋往里一看,狭窄潮湿的过道上到处堆叠着杂物,头顶上晾着一排排男人女人的裤头背心,滴滴答答地正往下滴着水。
地下室空气不流通,到处闷着一股散发不出去的湿霉味儿,说实话,这比蒋泊锋工地上那十几个大老粗一到晚上脱鞋时,能熏死蚊子的汗臭脚臭味道好多了,但甘涔那个人皮儿娇,一潮就容易起红疹子。
房主见他犹豫,又说,你这个价格租我们这儿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不然只能去前面那个招待所睡大通铺,一晚上十几个人,想干点啥都不方便。
最后蒋泊锋还是加了钱,在华京大学南门那边找了一个瓦房大院,租了其中一个西边的单间。
下了大雨,工地只能停工,蒋泊锋买票回望水,乔姨下午从厂里回来,见蒋泊锋一个人坐在屋檐底下,身上淋了不少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