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不要送我去梁卓,我不要和你分开…我保证我永远听话好不好?或者…你把我偷偷关在一个地方,关在云顶花园好了!”
他的眼神又亮起光,是期待的模样。
他起身把梁卓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轻声说:“只要怀孕他们就管不了了,我哪里也不去,你想生几个就生几个好不好?”
像在深夜海边出现的幽灵在蛊惑涉水的人,来,跟我去深海,那里有无尽宝藏。
梁卓不可能跟着他发疯,尽管这样的提议几乎疯狂到诱人。
“说什么傻话。
”
他顿时心如死灰,那眼里像有烈火要把这里烧个精光不可。
这让寒意涌上梁卓的脊背。
“你就是骗我…你和梁志军一样!如果你让我走我就永远不会再回来!哦,不对,你永远都不会再找到我了。
”
他的怒意和恐惧在胸中翻滚,逐渐又在梁卓的沉默中坍塌,变成一座废墟。
梁卓收拾起他脚边的碎玻璃,抱他去椅子上,说改天再谈。
梁心澄绝望地捂住脸,声嘶力竭地叫他滚。
梁惜唯在门外敲门,那声音急促,可没人应答,他开了门就直接冲了进来。
屋子里一片狼藉,竟一个好的物件儿都没了。
可他没时间在这里劝架,直冲到梁心澄面前,像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爸爸,爸爸……”接着便抱着他凄厉地大哭起来。
陆永走了。
因为周晓萍不肯放弃,梁心澄他们到医院的时候,如无意外,陆永的胸骨已经因为抢救设备强力地冲击而尽碎。
最后是梁心澄作为直系亲属签字,签字前医生问还有没有话要交代,梁心澄问病人还能听得到吗?
医生称是,这是他对家属最后的仁慈。
因为住院的关系,靠营养液存活的陆永急剧消瘦,此刻胸腔以一种毫无生命力的样子坍塌着。
显示着他很努力地为了他爱的人想留在这个世界。
梁心澄喝的第一口酒是陆永给的,寡淡的啤酒。
他们坐在春斜街的廊下,陆永聊起他的人生,对就是对,错就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