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解剖结果证明老人脑部弥漫性脑沟增宽并呈囊状扩大,证明老人脑部出现器质性病变后导致精神异常的观点,排除了医院事故责任。
林辰看着病例,果然在处方单上看到周瑞制药“脑康宁”。
王朝一贯贴心,还顺手将警方的案件调查报告附在其后。
照片上,医院走廊血迹斑驳。
根据案件资料显示,那位73岁老人在输液时抢夺下护士针头,将护士扎伤后逃入走廊。
她用医疗推车疯狂撞击另外两位老人,致使其中一人受碾压当场身亡,另一人经抢救无效于三日后被宣告脑死亡。
对于年逾7旬的老人,这已经是彻彻底底的疯狂行径。
一起案件,三条人命,或许受害者家属仍沉浸在悲痛自责中,并至今没有想过,这根本不是他们的错。
……
林辰放下平板,单手撑在车窗上,神情漠然,不知在想什么。
刑从连倒是很清楚他为什么要弄出时限一类的东西。
像他这样的人,对自己往往比对别人狠,力求完美,习惯于把自己逼到极限,在绝境中寻找出路。
刑从连踩了脚刹车,吉普车在红绿灯前停下。
在很短暂的一瞬间,刑从连望见林辰快速地向下瞥了一眼。
那完全是下意识动作,他看的是放在车门边储物盒内的手机,又生硬地移回视线。
他很显然是想打电话,却没有这样做。
刑从连看着林辰总是显得坦然淡定至极的面容,忽然意识到,林辰和他们不同。
他和王朝并不用担心家里的祖父误食周瑞制药的危险药物,而林辰现在大概正在牵亲戚里什么年长的人。
他把自己手机递了过去,红灯转绿,他说:“要打电话就打,并不差这三个小时。
”
林辰接过手机,指尖很凉。
“是老师。
”林辰也猜到他所猜到的内容,十分坦荡地回答,“老师心脑血管一直不好,去年还住过院,大概也一直在服用周瑞的药物,这种药实在受众面太广了。
”
他倒没有半点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