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从连倒是没有什么意外,他通过后视镜看了他们一眼,笑问,“我本来就在等这些照片啊流到网上啊,这不是有线索了么,臭小子为什么这么沮丧?”
“大概是觉得自己推理错误,所以非常沮丧吧。
”
“你觉得呢?”刑从连又问。
“我觉得,很有趣。
”
心有灵犀一般,刑从连也笑了起来,后视镜里,他的眼眸仿佛在阳光下闪烁的翠绿河水,充满了狡黠意味。
“怎么有趣了?”王朝很郁闷地插入他们的谈话中。
“这个故事讲得太离奇跌宕,总是在我们怀疑什么的时候,就出现证据澄清我们的怀疑。
”
先前他们怀疑李景天会装伤情严重时,李景却自己走出了急诊室,当他们怀疑这是李景天雇佣的水军在炒作热度时,粉丝们就找到了割喉的凶手,这节奏实在控制得很棒。
“有人思考得非常周全啊。
”刑从连笑答。
王朝于是更不明白了:“阿辰老大,你们是什么意思啊,所以这还是李景天做的吗,可是割喉的不是那个流莺吗,这不是她对李景天的报复行为吗?”
听王朝这么问,林辰只能很诚实地回答:“我也不清楚。
”
“阴谋论阴谋论了啊,难道那只是一个很像流莺的姑娘,李景天故意安排他上台割自己的喉咙,炒作热点事件,然后再甩锅给可怜的妓女,这样就可以把告她强奸的人变成彻底的神经病了,卧槽这心机简直深似海了,但他这是有病吗,为什么要做这些啊?”
“他说不定,确实有病呢?”林辰淡淡道。
“有什么病?”王朝问。
这个问题,他现在确实无法回答,只能隔着鸭舌帽,揉了揉问题少年的脑袋,宽慰道:“其实你这么聪明,不该怀疑自己的。
你的每则分析,都是基于切实存在的数据,比我们凭空推论更加可靠,你已经通过大数据得出结论,这背后有庞大的网络水军在推动事件发展,那么,你难道没有想过吗,一个流莺而已,她怎么有能力控制那些水军呢,更别说,你忘了吗,刚才可是有人盗取李景天的手机照片和微博发布了他被割喉的照片,对于一个靠卖身讨生活的妓女来说会这么多高端技术是不是太可怕了一些,探讨其中的技术问题,这该是你的强项才对啊?”
王朝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