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的地下一层就是个以量大货优出名的大超市,里面熟食、冷冻、干货什么都有,超市时间又是静止的,倒不怕没有东西吃,只是这么多人住一个大通铺,哪怕大家都有干粮,她也不好拿出一个大肉包子出来吃,只好用劳改农场的人送来的热水,泡了碗水果燕麦脆,连牛奶都没敢放。
想到自己前世浅薄的一点对这个时代的认知,叶冰澜知道,这个时代的条件十分艰苦,知青点也是和现在一样多人同住,到时候肯定有很多不便,最好是能找个机会,单独搬出来住。
对于自己的安全她倒是不担心,别说她空间里这么多东西,真要遇到什么事,临时躲到空间里也不会有事。
忍受着周围两边人身上传出来的头发上的味道,叶冰澜忍着胃中的翻涌,想要转个身,翻过来是更加浓郁的味道,让她双目不由无神的望着天花板,有些自闭,后来实在无法忍受屋中的臭味,起身想要出去透透气,拉门的时候才发现,门是从外面锁上的,等她再想回到热炕上,炕上已经没有了她的位置。
这些在火车上坐了几天几夜火车的知青们,在火车上吃不好睡不好,来到劳改农场,有了热炕,喝过热汤,躺在炕上很快就睡了过去,还有两个女知青还打起了响亮的呼噜。
叶冰澜就这么披着她的毛毯,站在黑暗的牢房内,有心想去空间内睡觉,可她的空间时间是静止的,她只能在里面待五分钟,再多时间就不行了。
等到第二天起床,别的知青休息了一夜,难得的睡了个好觉,不说神清气爽,也基本都恢复了精神,唯独叶冰澜,像是被抽走了水分的鲜花,顶着两个黑眼圈,整个人都萎靡着。
蒲河口的劳改犯人都起的早,天刚蒙蒙亮就全部起床,安排了去挑堤坝了,等知青们起床的时候,蒲河口监狱内基本都空了,只剩下少量的后勤人员。
周宗宝没让他们在蒲河口多逗留,一大早起来,给他们喝了一碗糠米粥,就安排了船,将他们送到各自的公社,再由公社安排到下面的各个大队。
考虑到这一世的家人已经预感到大难临头,全都在准备退路,叶冰澜有心想打听蒲河口劳改农场的情况,如果家人今后能够下放到这里来,至少南边的环境比北大荒、大西北那边稍稍要好一些,而且离她近,她身上带着金手指,也能照顾一些。
可惜还没等她打听出什么来,她们就已经被周宗宝安排着送上了船,早上河上滕升起薄薄迷雾,她就是想要多观察一二,都没有办法,她除了听到挑堤坝,其它什么都没有打听到。
等许明月过来的时候,周宗宝将事情跟许明月汇报了,许明月也没有过多的去在意这件事。
现在五公山公社的革委会主任是许金虎的女婿陈正毛,许金虎的大女儿许红菱也在五公山公社,现在任五公山公社的妇女主任,许红菱在蒲河口后勤处工作了那么长时间,难免的受许明月影响,对妇女儿童的安全问题很是重视,现在正是批斗之风嘴炙热的时候,五公山公社自然也不例外,许红菱夫妻俩的行事作风都受许金虎和许明月影响,批斗游街不能乱搞,夫妻俩就专门抓那些作奸犯科、家暴,甚至残害女性的人来批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