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王盼娣原本生气的脸顿时笑开了花,走到王老太房间的木箱里翻找起来,很快找出来一块光滑柔软的碎花布来,一边把碎花布拿在手里一边笑着说:“要我说啊,根生嘴上粘上毛,比猴子都精,你担心他都是白担心,你看看他这么多年在吴城吃过什么亏?得罪过他的全都被他收拾了,你就有的吃就吃点,有的喝就喝点,把自己日子过好就行了!”
和王招娣从不拿娘家东西,只会往娘家拿东西不一样,王盼娣虽然也想着娘家,但更想着她男人和孩子,老娘有什么好东西,她从来都照拿不误。
说来也奇怪,她越是这样,王老太有什么东西越是给她,从不会给小女儿,只嫌小女儿给娘家拿东西拿的不够多。
王盼娣拿了的确良布就往外走,王老太就在后面跟着唠叨:“你也对你弟弟的事情上点心,他好你们才好!”
“晓得了晓得啦!”王盼娣一边高兴的往家走,一边不耐烦的回应,一到婆家,就忙跟着公公婆婆小叔子妯娌们炫耀起她在娘家拿的碎花布来,扯开一块碎花布往身上摆:“你们说我用这块布做身裙子好看不?”
她婆婆过来一把将她手中的碎花布抢过来细致的卷起来收好,“都多大了还穿碎花裙子?这布留着给我孙女做两身裙子还差不多!”
王盼娣撇嘴,她连生了三个儿子,不知道有多得意,老太婆偏想要孙女!
孙女都还没影呢,都想着给孙女做裙子了!
王根生一连在蒲河口挑了好几天石头,他惯是个会使唤别人会偷懒的,即使是在蒲河口干活,都是给跟他一起抓过来的红小兵们画大饼,说等他出去了就如何如何的提拔他们当干部,带他们发财,让跟着他的红小兵们帮他干活,他就在人群中磨洋工,随时盯着山里的路,寻找机会逃走。
本地的山能关的住大河以东的罪犯,却关不住和本地人说着同一种方言的王根生,他只需往大山里一钻,石涧大队又离的这么近,想要逃走是很简单的事。
所以许明月专门叫了周宗宝盯着他,防止他逃跑。
周宗宝一个逃难来的北边人,能够压过一众本地汉子,成为手下有四十个民兵的排长,能力自然是出类拔萃的,别的不说,光是做事认真细致,有责任心这一块,就是很多做事懒散的本地人不一样的。
许明月叫他看着王根生,他就专门叫了三个人盯死了他,但凡他稍有一丁点偷懒的迹象,一鞭子就抽了过来。
王根生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没干几天他就受不了了,更重要的是,他这些年在吴城经营,在五公山公社根本就根基不稳,这次出来,他基本上把他手下能信得过的人,带出来一大半,三五天不回去还没事,毕竟五公山公社里,还有他小姐姐夫妻俩带着谢家村的人在看着,一时半会儿出不了事。
可看许明月这架势,是要关他三五个月啊?
别说三五个月了,半个月不回去,五公山公社就得出事,那些被他夺了权的人,肯定会趁他不在五公山公社的这几天反攻回来。
他急的看向五公山的五座山峰,眼睛都快冒红光,一直想逃跑,却被一直站在外围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