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什么水力电力学,就是觉得此处地高,可以防洪水。
”
陈卫民几个已经好久没有再提起过他们的所学知识了,虽然许明月他们说他们是水电专家,但他们依然客客气气小心翼翼的,生怕他们说的一个不对,这些人便立刻翻脸,化身为魔鬼,将他们吞噬。
许明月见天色不早,这段时间城里斗的厉害,蒲河口暂且还少不了她坐镇,便将几个人交给了许红桦和江建军:“几个专家可都是JIANG书记好不容易向上面申请来的,你们可不能让他们在临河大队被人欺负了去,这几天蒲河口少不了人,你们把几个专家安顿好,我就先走了。
”
许红桦和江建军都拍着胸脯保证:“你们就放一千两百个心吧,到了临河大队还能被人欺负了去?”
许明月意味深长的说了句:“没有最好,我可是随时要回来看情况的!”
她又对陈卫民几个人告别,陈卫民几个人来到蒲河口没两天,才刚适应许明月这个领导,就又被分配到许红桦和江建军身上,生怕惹了两个人的眼,不光没有丝毫专家教授的颐指气使,反而更加的恭敬和谦卑,心头也很是惶恐。
他们哪里知道,因为大河以南的消息闭塞,外面都人脑子打成狗脑子了,大河以南还一片祥和,半点没被城里的氛围影响。
许明月去接了阿锦一起到蒲河口,此时也才不到九点。
她到了蒲河口,先把阿锦安排给了孟福生,让他接着给阿锦上课,自己则去找了许红菱,问她对张医生的安排。
得知张医生已经去了医务室,便也跟着转进了医务室。
从早上吃完早饭,和她一起下放来的一群人都被带走了,唯独留下心中忐忑惶恐不安的她。
当她孤身一人跟在许红菱身后的时候,她脑中划过万千种可能,将各种最坏的可能都想了一遍,心想大不了就是一死!
随机又不由失笑,自己都一个快五十岁的老太婆了,又会对她怎么样?只一副破败身子而已,随时都能进棺材了。
想到自己含冤而死的老父亲,张医生不由凄然一笑。
直到她被带进了一间说大不大,但干净整洁的小办公室。
许红菱爽朗地笑着介绍说:“明月主任说这是你以后的办公室。
”她用方言说着蹩脚的普通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跟你说话你听不懂吧?”她指着木桌后面的椅子,说:“你先在这坐一会儿,等明月主任回来了,由她来跟你介绍,你可以自己在这里参观一下!”
许红菱的方言很重,哪怕她已经努力的学着厨房工作的北地嫂子门学习北地话了,可三十年的语言习惯并不是那么好改变的,好在张医生本身就是省城人,虽不会说,连猜带蒙,也是能听懂的。